如此细微,根本分不出好坏,但只要不是死种就行,李幼白不用顾忌生长环境与时间,全部交给天书就行。
收下药种,白龙皮只能在自家后院种植,放在外头容易遭人发现。
小六子瞧了瞧掌柜神色,拿捏不定主意,可一想到自家的事,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掌柜的,能不能赊点银钱,我下个月准备娶亲了。”
“你要多少?”
李幼白还想着与两人说列钱的事,上月大雨泡田,别说她卖药的,很多种粮食的农户下半年都不好过,不仅田亩赋税照样要交,还要自寻活找饭吃。
她的私房钱已经用得差不多,想着先把工钱开给在药田中劳作的农户,而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先欠着。
因为这两人肯定是有饭吃的,再苦也不能苦了民工,乡下农户几乎没有富裕的,这月拿不到列钱,下个月吃饭就成了问题,毕竟他们还要养着一家子。
小六子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谄笑说:“这个...我想借十两银子,媳妇祖上是书香门第,她现如今也是识字的,老丈人说彩礼不能少了,必须要有轿子和新房...”
坐在账台后的李红袖捂嘴呵呵笑出了声,倒没有嘲笑的意思,打趣道:“人家还没过门,你就先喊上媳妇,叫上老丈人了...”
李幼白忍俊不禁,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来,面似桃花,小六子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不仅还没嫁人而且又是掌柜,两个身份较为特殊,他有时候是不敢和李幼白接触太深的,生怕自己会生出一些古怪的念头。
眼下看着两个姑娘都笑了,小六子感觉有点无地自容,找女子借钱他是很担心被外人知道的,容易被戳脊梁骨抬不起头。
李幼白坐下,手里卷着绢子,简短一笑后又恢复如初平静的神色,她用商量的口吻说:“其实我今天过来除了拿药种以外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既然小六子问我也就顺着说了。”
将有关于暴雨影响药田产收的事一并说出,做这种事没什么可以隐藏的,红袖和小六子不傻,在药铺干了三年,或多或少都清楚天灾对行情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