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接待完毕,外国人们移步了休息区,在那里享用着下午茶,刘彦则把他单独叫到了vip休息室。
“夏荀是吧?小小年纪,但是画风卓越不凡,确实是让我眼前一亮。”刘彦红光满面,端着茶杯,眯眼看着坐在茶桌对面的夏荀。
“您过奖了,还得感谢刘总和刘教授的青睐。”
这些都是经理早就给他培训好的社交语言,他虽然觉得有一些虚伪,但是他确实是对刘教授有着遇到恩师一般的感情,所以说起来也并不觉得违心。
“我父亲啊,就是爱才,我也是受他老人家的影响,哦对了,夏先生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你画画方面的天赋,是否也有关于父亲方面的遗传和影响呢?”
刘彦放下茶杯,洁白的杯壁上还带着一丝绿色的茶汤,淡淡的晕开,他的声音也是轻描淡写般的唠家常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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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荀端坐着的身体忽然一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话题,这么多年,每当有人问到他关于父亲的话题,他的内心都好像被迫推开了一扇尘封门,而门后确是空洞洞的地窖入口,好像随时都可传来母亲的惨叫。
他的出生是母亲的屈辱历史下的一颗残留的永远无法清除的毒瘤,这也是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活在快乐里的原因。
他浑身都爬上了一层寒意,不知不觉之间,又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夏荀,一言不发。
经理在一旁十分尴尬,他想轻声提醒夏荀,于是轻轻咳嗽了几声,但是对方却毫无反应。
正当空气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骚乱。
田恬站在大厅里,头发有些凌乱,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套裙,甚至有些潦草,她急促而高声地呼喊着:“夏荀!夏荀你给我出来!你在哪!”
夏荀听出了田恬的声音,立刻小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来了,我带你去……”
田恬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西装袖子:“夏荀,你听我说,你不要卖画……”
刘彦的声音打断了田恬的话:“小恬?你也来看画展啦?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