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早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便不由得升起一种异样感。
此刻在解书逸说完整篇长篇大论后,背后阵阵冷汗,他浑身的汗毛都因恐惧而竖起,他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解书逸,因为西格玛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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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不知道解书逸的身份,或者说他连解书逸的真正姓名都不知道。
但西格玛知道的是,此刻他身后的男人是敌人。
与他相处了好几日,甚至两次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人...
是图谋不轨的敌人。
这一刻或许对解书逸背叛的愤怒比死亡的后怕更为强烈些。
如若不是不合时宜,西格玛真想拽住解书逸的衣领,问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尼古莱听完解书逸一连串的疑问,放缓了手中摇晃权杖的动作,和解书逸的眼眸对上的那一刻,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不由感叹,这就是让费奥多尔再三注意的人。
尼古莱却也忍不住想。
如果费奥多尔早侦探社一部将解书逸纳入天人五衰的阵营,或许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没错,你猜的很对,实际上我确实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为了证明真正的自由意志是存在的,我并不指望其他人能理解我的动机。”
面对这样的人,尼古莱很乐意将自己真实的模样和罪恶的内心倾泻而出。
他抬起右手,骨骼分明的指尖落在了脸颊上的半片面具上。
他曾为了反抗神明,为了迷失自我而在战斗。
此刻却找到了其他真正的秘密。
“但是,我好感动...”
当面具掉落在地的那一刻,尼古莱忍不住发出一声美妙的呻吟。
不同于左眼灰蓝色的眼眸,尼古莱面具下的右眼眼珠呈宝石绿,漂亮的颜色,在耀眼的阳光下越发醒目,甚至透露着看穿灵魂的力量。
随着尼古拉的表情越发兴奋,异同眼眸,也随之愈发诡异起来。
“他竟然看穿了我的本质,只有费奥多尔,是唯一能够理解我的挚友。我是这样想的...”
“于是我发现了,若是我能亲手杀死那位挚友的话,我们就能脱离名为【感情】的洗脑,获得自由。”
“这不就能证明,我们是能获得自由的小鸟吗?”
解书逸自始至终都紧抿着嘴唇,哪怕尼古莱说出的话多令人震惊,多么逻辑不通。
哪怕他面前就站着一个赤裸裸的疯子,解书逸都没有表态。
他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却忍不住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真不知道他能不能说快一点?
感觉要流血流的死掉了。
“所以你要杀死费奥多尔?”解书逸的嘴唇越发苍白。
他失血过多实在有些脱力,只能半边身体勉强倚靠在西格玛的头上,寻得一些支撑。
“你来找西格玛,就是因为需要他的异能来探明出费奥多尔能力的真相,为了更好的杀掉他吗?”
尼古莱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我也欢迎你的加入哦。”
解书逸并没有摇头,“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意见,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希望魔术师哥哥能帮我。”
“当然,乐意之至。”
“我想知道那张‘书页’在哪儿?天人五衰剩下的两个人是谁?你们既然参与了费奥多尔前面的计划,后面针对毁灭侦探社的计谋中,费尔多尔还使个什么手段?”
解书逸长吸了一口气,稳住躁动不安的心跳,额角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打湿,他已然是强弩之末。
“在看守严密的默尔索监狱中,费奥多尔是用什么手段和你们传递信息的?”
解书逸问完问题,尼古莱却久久没有回答,他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他真的没时间等下去了。
此刻的解书逸不再掩饰其真面目,毫不掩盖自己的烦躁和对西格玛的恶意。
他将手中的半截腿骨更加用力的向前推去,不同于先前对尼古莱的恐吓,此刻的西格玛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