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到一个熟人。”
“哦?”森鸥外表露出一丝兴趣。
“是解书逸。”中原中也微微低着头,表情很是恭敬,没有丝毫隐瞒。
“你确定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稍稍沉思了一会儿,“当年的报告本就是太宰做的,有问题也很正常。那人样貌比四年前成熟了一些,个子也长高了,除了身上的气质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没变。”
“气质?”森鸥外挑了挑眉头,那小疯子还有气质?
“嗯...他现在看起来更疯了。”
闻言,森鸥外嘴角裂出了诡异的笑容。
总算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男人略带烦躁的站在偏僻的宾馆楼下,他手里随身携带着一本账簿,时不时打量着宾馆门口。
今天本来是休息时间,但太宰治那家伙非说有什么远房亲戚来到了横滨,说什么没空,非要他来接。
国木田低头翻看了几眼帐簿,该死,今天的计划又被打乱了。
正想着要将气撒在哪里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那人脚步轻浮,一下重一下轻,甚至还磕磕绊绊的差点摔倒,光听脚步就感觉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在旅馆草草解决了一晚上后的解书逸,依旧穿着昨天乱糟糟的衣服。
脏兮兮的白色衬衫上面破了几个口子,少年微长的头发乖巧的披散开来,其实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刚刚被欺负过一样。
国木田只在一瞬间,心中便怒火中烧。
等待时的烦躁和休息日被破坏的不悦,在此刻全都消失不见,国木田心中更多的情绪是愤怒。
在他的心里,解书逸是一个父不管娘不爱的小可怜,不仅只能穿着破破烂烂捡来的衣服,甚至连住都只能住...
他看着解书逸身后的三无旅馆,明显更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