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巫医皱了眉头,“不走水路,要多久才能到?”
“至少半年。”韩翊很明确地回答道。半年,得是一路上一切都很顺利要用的时间。
为首的那巫医的脸都快皱起来了,韩翊感觉他大有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揍一顿的感觉。
“晕船是怎样的一种病?”巫医接着问道。
他在部族里的地位可不仅仅是他会巫、医二术,他也上过战场立过奇功,或者说是经历过很多生死的。
对于他来说,死不足惧,唯一怕的只是辜负族人的期待。他和韩翊的交易,比他的命更珍贵。
在心里小小地权衡了一瞬之后,他在掂量着豁出命的情况下,能否完成任务。
“就像是华夏族吃惯了麦饭和蔬果的人到了匈奴顿顿是肉见不着半点绿叶子菜一样。是一种习惯。”
韩翊很明确地告诉了他。
不习惯,极少会死人,最多是不适。跟前的襄助没有反驳,巫医便认为韩翊没有说假话。
“走,坐船去!”为道那巫医甚至连跟高个子商量一下都没有,当即拍板。
韩翊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高个子和襄助,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打刘邦说让他把这几人的间者行为控制在一定程度,他做的除了杀人放火之外的一切事,都有他兜着。
“要带上送给他们的那些个歌舞伎人么?”军市令在一旁问道。
“不用,带上那些个洒扫厨艺都了得的仆妇即可。”
昨夜这几人无一不是把韩翊“送”他们的美姬赶得远远的,看他们这架势,在他们的心中,正事远远比享乐要重要得多。
“说吧,为什么不坚持带那些个美人?你不是把她们送我们了吗?”
一上船,高个子便直接问他。
“她们是你们的人。而你们又不能留在华夏地界,以后你们部族再需要盐巴时,有她们帮忙看着,比从别人手上直接到手的好得多。”
韩翊给过红荑留现韩宅的希望,他自然要为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