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侍者和弟子在,她其实不太想和凌河单独待在一个屋子里,但现在也没办法,反正她就是过来送个药罐子而已。
南烟走进去,将南宫雅没有来看诊的原因说了一遍,并将药罐子放在圆桌上,躬身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等等。”凌河正坐在棋盘边独自对弈,闻言叫住南烟,如常道:“请南烟姑娘将药拿到我手边吧,前些日子受了伤,腿脚不好,不方便经常挪动。”
“好。”南烟点头,端着药罐子来到凌河身侧,放在棋盘桌上。
身姿袅袅,柔弱无骨,面若九天神女,仙姿玉色。
这是凌河见过的女子中,最让他移不开眼的一个,又十分庆幸,南烟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娶回身边做侧室不难。
但凌河想简单了,无论他用什么东西引诱,都不能让南烟动心,最后用身份暗暗胁迫也不行。
南烟不是寻常婢女,她是凌霄宫的人,是凌霄神君的贴身侍女,是有些底气和靠山的。
凌河长久不得手,又心痒难耐放不下,心里总在想,这个小魅妖是不是在凌霄神君身边呆久了,眼界也变得高了,自命不凡了,时常会忘了,她其实是个血脉低贱的半妖。
一个半妖而已,被南宫家扔出家门自生自灭的弃儿,有何资本傲气。
凌河视线落在南烟脸上,嘴边露出嘲弄贪婪的笑,眼神越发阴暗。
南烟也注意到了凌河眼神不对劲,放下药罐子转身就走,谁知手腕被抓住,扯着她回到棋盘边。
“凌长老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南烟你还不清楚吗。”
凌河松开手,却给南烟下了咒术,让她动弹不得,他站起身,围着南烟打量,目光贪婪。
“南烟啊南烟,你何必装傻呢,从我最初给你暗示开始,已经过去十年了吧,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躲过了吗。”
南烟心里有些慌,面上却还算镇定,“凌长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放开我,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您看如何。”
“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哈哈,真是可笑,你是在威胁我吗?”凌河不屑一笑,鄙夷道:“你不会以为凌霄宫真的为你做些什么吧,不过小小婢女而已,我一丹阁长老去与凌霄神君要人,难道凌霄神君还会不放人不成。”
“神君当然不会放人,我本就是神君的人,自有神君为我做主。”
南烟这句话有些歧义,再加上她笃定冷静的眼神,倒真让凌河提起几分忌惮。
但凌河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凌霄神君那是什么人,上清域的应龙族执掌帝尊之位,说不定现任帝尊就是凌霄神君的叔侄之类的,这样的人会看上一个半妖?
不可能,简直是痴人说梦。
凌河想起南宫雅说的那些话,更觉得不可能了。
“与其祈求神君为你做主,不如祈求我对你怜悯些。南烟,今日我们在这里成了事,稍后出去面对众多弟子,我只需说你勾引我,你又当如何反驳……”
“你!神君会杀了你。”南烟笃定说道。
她虽是婢女,但也与凌霄神君相识百年之久,她很了解神君,无论她有没有和神君发生过越界的事情,神君都会为她做主的。
但任她如何说,凌河都不信,他眼中暗色越来越重,恶心的气息藏都藏不住。
“嘴如此之硬,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过后,你究竟能翻腾出什么水花,南烟,你终究还是要乖乖嫁给我的,与其受苦,不如乖一些,早早就范。”
凌河抚上南烟的肩膀,俯身靠近,十分享受美人眼中的慌张和恐惧,这让他更加欲|火|焚身,迫切地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手指缓缓触碰到南烟的领口,嗅着她颈间隐隐散发的清香。
南烟动弹不得,因为修为太低,就将灵力注入到手腕上的护心鳞都做不到。
“凌河,我不骗你,我与神君有过夫妻之实,你若敢碰我一分一毫,神君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话落,前面的凌河还没有什么反应,身后的却突然凝聚起浓重的妖气,这股威压太重,让人挺不直脊梁,危险气息逼近,仿佛下一瞬就能终结所有活物。
凌河一抬眼,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后退,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