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脸嫌恶地撇过头,像是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谢宴不顾身上的伤,挣扎得越发厉害,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姜姑娘于我有恩,我知她过得一点儿都不欢喜,是我…咳咳…主动提出要带她走的。”
裴钧煜不屑地看了谢宴一眼,满不在乎地摸了摸被打的那一边脸,视线再度放在姜瑜身上,嘴角勾起,露出有几分阴恻的笑,“上回是刘大郎,这回是谢宴,阿瑜,你本事不小啊,勾引了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想必是上回没有让你亲眼看到刘大郎的下场,才让你这么不知好歹。”
话落,裴钧煜把姜瑜打横抱起,放在了谢宴正对面的椅子上,抽出了悬挂在墙上最为细软的一条长鞭,以鞭代绳,把姜瑜双手反绑在了椅背后面。
姜瑜不安地扭动身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了谢宴,我随你处置。”
裴钧煜在鞭尾打完最后一个结,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低下身子轻轻环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放了他?你休想,你就在这儿慢慢看着罢。”
说完,他在姜瑜肩膀后面施力一点,封了她的哑穴才转身离开了牢房。
姜瑜不知裴钧煜接下来想干什么,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只能与谢宴无声对望,满目怆然。
谢宴力气尽失,干裂的嘴唇动了一下,无声说了句话。
姜瑜看懂了,他说的是“别怕,我不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她考虑。
姜瑜心里终究生出了些悔意,无助地摇摇头,泪水直流,不住地道歉。
裴钧煜出来以后,又吩咐了两个黑衣人进去,径直去了书房。
而这里又哪儿是什么官府公堂?赫然便是京郊宅子里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底下的一处暗牢。
等在书房外的卓星来回踱步,神情纠结不安。
终于见到主子从长廊下走来,他立马迎上前去,汇报了自己查到的所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