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一直忍到下午给他送糕点时,才状若无意的问起了荷香的事。
裴钧煜笔墨不停,抬头看了她一眼才淡淡道,“这丫头心思不正,不能再留你身边伺候。”
姜瑜没听出来,以为是她手脚不干净一类的事,“心思不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平日里做事也算尽心,便是有什么不对,功过相抵,赶出去不用就是了,何需…何需罚得这么重。”
裴钧煜心头莫名上来一股火,指尖顿了顿,头也未抬,轻斥道,“你这蠢女人,人在你眼皮子底下生了二心,差点儿被身边人爬床了都不知道,你竟还为那贱人求情。”
姜瑜听了,第一反应其实不是生气,而是疑惑,这男人怎么看起来比她还要气?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还是觉得荷香受到的惩罚太重了些。
但她也深知自己绝不能再为荷香求情了,否则以这男人丧心病狂的程度,只怕她一旦开口,荷香受的伤会更重。
她虽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却知如何捋顺他的毛,起码不会让他更生气。
心里余悸更是不敢露出半分。
裴钧煜半晌没听见她的声音,抬头见她面色如常,没有要为那贱人求情之意,面上这才有了些笑意。
任是哪个女人被别人觊觎枕边人,心里都不会痛快。
姜瑜再是良善,也应能理解他的做法,何况她对自己用情至深,甚至可能还会为此感动不已。
否则他不会默许姜瑜看到荷香的鬼模样。
两人都没有真正猜中对方的心思,却诡异地达成了某种平衡,阴差阳错地保持着现下难得的“浓情蜜意”。
只是却不知,待这一景象被彻底打碎之时,又会是谁断了肝肠?
姜瑜感受到他的视线,只当不知,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他手边,“特地吩咐厨房不要做得太甜,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裴钧煜放下手中湖笔,覆上女子软嫩的手,抬眼看去,两人视线相接,眼里俱是对彼此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心里极是舒坦,到这一刻,他心里才终于生出些圆满之感。
晚间就寝之时,裴钧煜想到接下来得有些日子见不到姜瑜,再加上禁欲了这些时日,甫一沾上她香软的身子,欲望便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