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疼得尖叫出声,下意识想弓起身子,捂住伤口,却被桎梏着动弹不得,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原就惨白的脸色更是疼得发青,痛得她冷汗直流,几近晕厥。
“你敢!”
慕容风怒喝一声,不禁往前走了两步,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裴钧煜黑眸寒光一闪而过,冷声道,“你大可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直接杀了她,反正我会杀了你们给她陪葬。”
吴老大仍不吭声,谭老三却是怕了,连忙道,“让我们过了这条河,你们不能追过来,半个时辰后,我们自会放了她。”
裴钧煜:“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谭老三一脸狰狞,“那大不了一起死!”
裴钧煜听了这话,慢慢松开了手里的缰绳。
马儿缓缓走向吴老大和谭老三,吴老大一把扯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
待谭老三也带着姜瑜上了马以后,吴老大驾马先行一步,很快就过了那道桥。
谭老三单手掐着姜瑜的脖子,粗粝的手指陷入她颈骨中,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拧断她的脖子。
他驾马来到河边,再次警告道,“你们若是敢放暗器,我保证,她会比我先断气。”
马蹄飞快地踏过那道残破不堪的桥,河水向桥两边飞溅。
谭老三甫一过河,就挥刀砍断了桥尾的绳索,本就摇摇欲坠的板桥顷刻间便陷入了不浅的河水里。
从别的小路绕过去少说也需要半个时辰。
裴钧煜和慕容风连忙上马绕路追赶过去。
姜瑜趴在马背上,被带着一路疾驰,在剧烈的颠簸下,伤口的血流得越来越多,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吴老大和谭老三身上伤势本就不轻,很快,没跑多久,吴老大就从马上重重跌了下去。
谭老三连忙拉住缰绳,把马勒停,下马查看他的伤势,见他口吐黑血,顿时明白过来那弩箭上抹了剧毒。
吴老大瞪大眼睛,不甘心地抬了抬头,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谭老三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臂处发黑的划伤,明白自己也将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