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仍无知无觉,快速地回了一句,“根据影卫所报,姜夫人心绪开怀了许多,病症好得比大夫所说的快些,药也已经停了。”
“她可曾问起我?”
裴钧煜心头陡然升起的一丝挂念,顷刻间,又添了些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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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开怀?是因为他不在?
这不满其实来得毫无道理,但他并不觉得。只因他觉得姜瑜心里有他,怎会不挂念他?若是挂念他,心绪又怎会“开怀许多”?
卓星直到听见主子这句话,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才猛然反应过来,暗叫一声“糟糕。”
他硬着头皮,斟酌片刻,换了种说法回复道,“不曾听影卫提起,但影卫不在夫人身边贴身伺候,许也难窥夫人心中所想。”
裴钧煜听了以后,似是接受了这个说辞,便再未多说什么。
可还没走几步,就又被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来请了回去。
左不过又是在操心他的亲事,面对老太太的苦口婆心,裴钧煜同样以孝期和吏部任职为由,暂时搪塞躲了过去,但还是被逼着许下了会尽量与表妹培养感情的承诺。
自他承爵,他的亲事就成了老太太心里头的一块儿心病,也扰得他烦不胜烦。
他深知国公府不能长时间没有女主人,可他并不想自己的亲事成为朝堂争斗博弈的牺牲品,若连亲事都无法自己做主,那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岂非就是一场笑话?
他母亲崔氏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至少,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日后也沦落到跟母亲一样的境地。
妻子,齐也。就算不能相濡以沫,至少也要相敬如宾罢。
裴钧煜回到书房,只觉这样的琐事扰得他头疼,他单手扶额,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醒来以后,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便下意识唤了一句“阿瑜。”
但很快,周围的陈设就让他想起了自己如今所在何处。
他突然很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