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才敢低声问春雨,得知他便是吴姨娘的儿子,府中那位风流的二公子裴均昊,她不由得心里一梗。心想这母子俩果然是一路货色,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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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母子俩都想着找她的茬。虽说她现在也算是他的庶母,可看裴均昊的架势,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姜瑜在心里暗暗叫苦。
外间的张太医对着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直言裴锋磊就这两天的事了,让尽快准备后事,又惹来一阵儿低声哀泣。
此时,正在床边给裴锋磊擦身子的丫头,看见裴锋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惊恐的颤着手往他鼻尖探去,然后大叫一声,小跑出来跪在老太太跟前儿,磕了个头哭着道,“老太太,夫人,不好了,国公爷…国公爷他好像没气儿了。”
张太医进去重新诊脉以后,沉声说了句,“节哀。”
伴随着随之响起的哭声,府里很快操持起了后事,白幡高高挂起。
原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下人们在康氏的安排下,倒也没有慌张乱套。
裴均煜出宫接到府中下人来报时,已经是傍晚了,赶回府里,就看到已经布置好的灵堂,灵堂前已经摆好了棺木,裴锋磊被收拾齐整的尸身安放在里头。
形容与他早上看到的并无太大区别,他心下一时竟无甚情绪。
而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的姜瑜,听见下人纷纷请安的声音,停下附和的哭声,好奇的抬头看去,便看到身着绯红色仙鹤纹样官服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鼻梁挺直,面容俊朗。
神色略带疲惫,却不掩脸色冷沉,目光寒凉。
明明是在亲生父亲的灵堂前,对着刚过世不久的父亲,他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难过之色,反而让人觉出一股淡淡的疏离。
他只静静立了一会儿,转身便要走,仿佛这灵堂不绝于耳的哀苦声与他无关。
灵堂内没人敢上前主动招呼他,也没人敢叫住他。
姜瑜不知缘由,儿子在老子灵堂前竟如此平静,一时愣愣的盯着他,惊愕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他突然看过来的锋利的视线一吓。
被人发现偷看的尴尬让她下意识的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又赶忙低下头去,拿帕子捂着嘴巴,继续作伤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