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性命没有这一座要塞，成百上千的人重要。”

胡佛的脸色一滞，他张嘴欲言，却直接被苏云安打断。

“你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不惜选择和敌人共同开发致命技术。为了抹除这一切的犯罪痕迹，你甚至将纳林要塞拖到了地狱。”

苏云安听到胡佛猛然急促的血液流动声。

他暗道稀奇，这人心脏没了，却还能泵动血液。

“而它……”苏云安指着老头说：“这只虫子，就是你的替死鬼了？”

“是不是？”

胡佛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底裤都被苏云安看穿了。

不等胡佛狡辩，老头点点头，说：“确实如此。”

苏云安又问：“你作为一头虫子，为什么甘愿赴死？又为什么要让我将要塞中所有虫子全都杀死？”

老头说：“苏先生，您的威名响彻于我们的族群。即使是我的缔造者，在锻造拼接我的时候，那份恐惧仍深入到我的本能之中。”

“您的问题错了。”

“作为生物兵器，我必须要赴死。这不以我个人意志为转移。”

老头平静的说，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李少龙忍不住顺着老头的目光看去，他警惕这老头很久了：“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向窗外。”

李少龙冷漠的说：“你应该知道苏哥的战斗能力，再多的虫族都奈何不了他。”

“别耍花招，没用。”

老头将目光收回。

苏云安说：“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杀死所有的虫族，其中含有什么阴谋吗？”

老头摇头，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支烟。

咔嚓一声熟练地点燃。

“没什么阴谋，因为我憎恨虫群。”老头说：“我诞生这个世界，睁眼就看到无尽的破败和战争。”

“但我仍然觉得他美丽。”

“虫族这种为战争而生，只知道破坏的族群是错的。”老头伤感的说：“不过我应该是看不到虫族的覆灭了。”

苏云安将目光投向胡佛，说：“连一只虫子都比你更像人。”

胡佛眼神阴霾：“他不过是拥有我记忆的劣质复制品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

苏云安的眼神更加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