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江先生是说法家?”萧何抓住了关键点。
江源点头:“对,就是法家,法家条律把秦国的力量拧成了一股绳,统合全国所有的力量,其动员效率,前进的方向,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比拟。”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
江源继续说:“纵观其他六国,都像是一盘散沙,要么国家得失在于国君是否英智,要么在于君子,秦国却在于制度体系,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除非秦国再次变法。”
“那是否说明法家最盛?”萧何反问。
江源摇摇头:“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秦法严苛,若其统一天下后,不能更张变法,则成速,其败也速。”
曹参敬了江源一杯酒,作揖行礼:“此言何解?”
“打天下与治天下是两件事,治理天下则要法、仁并举,使天下归附的同时,而归其心,尤其这天下有六国,六国有六国的习俗、习惯、且矛盾丛生。秦国可以用武力征服统治,但能用武力让你只吃咸豆腐脑吗?”
“那最终天下走向该是如何呢?”门口趴着个破衣烂衫的人问道。
“归于秦亡后的那个国,我断言那个国,就起于楚地,起于沛,或者立国者就是你呢?”江源说完后,一指他。
众人哄堂大笑。
“在先生看来,我楚地竟然有如此运道?”
江源点头。
“我刘季,多谢先生教诲,从此咱就立国去也。”
众人又笑。
“那我请刘季先喝一杯,等你立国给我封个侯怎样?”
江源声音刚刚落下,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紧握着的酒杯猛地一甩。
刹那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那酒杯竟然像是失去了重力一般,慢悠悠地、轻飘飘地从空中向着刘季所在的方向飞去。
在场的众人目睹此景,一个个都惊得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