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是根本?”
“体制!是政体的问题,在朝,官员太多,吃饷的人太多,没有节制,多少银子都不够吃的。而在民,受盘剥的人太多,有这么多官,庶民有多少银子也不够盘剥的。”
李格非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他们想过,那是个深水区,没人敢碰,即使是官家也不敢。
“如何解决?”
江源扬道:“首先要有一个强力的中央,强力的中央管理体制,同时具有强力的中央武力,体制保障执行实施,武力压制反抗,要做的就两件,一是裁撤冗官,二是丈量田亩,收归国有,再重新分配。”
“这太难了,搞不好天下皆反。”李格非摇头道,即使王安石和司马光绑在一块也难。
江源继续道:“而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建立监督机制,把农提到与官齐的地位,保障官不欺民,财富不再被掠夺转移。”
李格非摇摇头,这比登天还难。
“而实现这一切,要有一个强力的皇帝!而官家不行!”
李格非听完后,叹息一声,看向了江源:“没想到,你对天下看的如此透彻,老夫本以为,你一个幸进之臣……”
“哈哈哈,幸进之臣大多邀宠上位,老大人的顾虑无差。”江源大笑后坐了下来。
李格非也笑了:“哈哈哈,是老夫目光短浅了。”
“那老大人,要多喝两杯。”
“好,好,去饭厅。”李格非说着就站了起来。
然后走到江源面前,把着他的手臂就向外走,出屋的时候,又不舍的看了地上的箱子一眼,他真想立刻看看那些先贤的着作。
后宅里。
李清照被她母亲又按住了身子,呵斥道:“你不许去,不合礼仪,别给你父亲丢脸!”
“母亲啊,我就看一眼还不行吗?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他了。”李清照挣扎着辩解。
“不行,亲已经定下了,人早晚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李清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说道:“我就是想看看,饭食做的好不好?”
“定是好的,家里这个月伙食钱,花了大半置办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李清照无奈的放弃了反抗,垂头丧气的在一边坐了下来,看着屋外的天空,想着那个夜晚的心动。
江源跟着李格非到了饭厅后,就见李迒在一旁站立,等着李格非和江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