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规律啦,来的如果是两人就是五毛的礼钱,要是一大家子人多就是一块到两块,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会占便宜但也会守着一条底线,要不我们村里怎么会一团和气?多贪多占在我们村里会被村长教训的,时间久了大家也都觉得有底线很舒服,所以就延续了下来。”
“你们村儿的气氛还真好,我记得我有的战友说过,他们那边有一家结婚宴席,全村的人都去了,摆了四五十桌,最后一算礼金,竟然亏了三十多桌的钱,大家都不愿意吃亏,后来只要有结婚婚宴都那么干,导致最后婚宴上的菜色一年不如一年,整个儿的恶性循环。”
“都是穷闹得,谁家有余粮也都不会占那个便宜,能要脸谁不想要?东北这边人少地多,虽说只有一季,可吃的大半饱还是可以的,所以整体民风还算不错。”景艳感叹。
礼金也登记完了,天也黑透了,这烛火也不好一直亮着,俩人红着脸上了炕,一夜春风摇曳,和谐万分。
第二天夫妻俩起来,景环已经把鸡汤和面做好了,一人一大海碗面条浇上两大勺鸡汤,再撒点葱花,热气腾腾的鸡汤面就成了,四口人吃的饱呼呼的,四姐姐夫吃完上工去了,景艳和何志军要去县里送送何家人,他俩新婚,明天再去上班就行。
送走了家人,俩人想着顺路去趟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啥可以买的,进了门就看见里面卖香瓜的,不过家里还有,景艳也没打算再买,想着买上几瓶白酒放在家里,四姐夫是没有抽烟喝酒的嗜好,可是家中还是要放一点儿,万一需要走礼啥的,反正酒也放不坏。
俩人去了柜台,买了五瓶二锅头,收好白酒就准备离开,却听见有人叫自己:“张景艳?”
景艳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瞧了过去:“啊,是陈哥啊。”景艳打的招呼也不太走心,毕竟前世因为他后来打自家四姐,她仅回过两回老家,跟他就干了两架,不过,这辈子,他们已经不会再有太多交集了。
陈福忙走了过来,还四下看了下,笑着问:“怎么今天就你自己来了,你姐姐没一起?”
“哦,我四姐和我姐夫要在村里上工,我这是跟我对象来送我婆婆一家子坐火车,顺便到这儿给我姐夫带回去两瓶酒,这见天儿的干活,回家喝点酒解乏。”景艳这话是随口就来。
陈福听了她的话,原本还有笑容满面的脸有些僵住了:“你四姐结婚了?过年那会儿好像还没听说呢。”
“啊,这不是正好过年我大哥回家给她定下的嘛,五月份才结的婚,长兄如父,我四姐夫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互相知根知底的,对我四姐能好,所以我们家乐见其成。”景艳佯装没听懂他言外之意,爽朗的笑着说。
陈福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那以后见着了怎么也得道声恭喜啦。”
“那就谢谢陈哥了,我回去就跟我说四姐说,等以后有机会他们夫妻俩来县城,一准儿的请你和小丽姐吃饭。”
“再说再说吧。”陈福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那陈哥你先忙,我们先回去了,以后再来县城请你吃饭。”景艳说了句场面话也就离开了。
俩人离开了供销社,何志军有些好奇:“你们跟他很熟?”
“不熟,之前我跟四姐来买水果的时候正好跟他说过两句话,上一次我们姐妹俩办年货就又碰上了,他应该是看上我四姐了,很是自来熟的帮我们买水果,
不过这个人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