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读书读傻了,
一点人情世故都没有沾染?
司马绍给大舅哥庾亮递了一个眼色,
庾亮心领神会,说道,
“世廉兄,
这次秀才策试,
只你一个人到台,
按例是可以直接授郎官的,
这里面没有谁的人情,
也没有殿下的恩德,
这些你都不用顾虑。
但这个策试,
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谷俭脱口而出,问道,
“为什么不参加,
那样岂不是对没参加的秀才不公平?
他们要是知道策试会取消,
台阁会直接授郎官,
也会来建康,去台阁报名的。”
庾亮叹了一口气,说道,
“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
这汪水,它没有那么的清澈。
你要是不参加策试,得了郎官,
那最多也就是得罪几个秀才,
大不了挨几篇文章骂一骂,
但你要是非坚持策试,
那你得罪的可就是举荐秀才的刺史太守们了,
而为了不得罪这些刺史太守们,
台阁的策试也会提高难度和标准,
让你无法及第。
我这么说,
你能明白嘛?”
谷俭脸上没有一点担忧,
反倒是越听越兴奋,
谁也没想到,
这头倔驴是真的倔,
一听到坚持秀才策试困难重重,
整个人就精神起来了,
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恨不得今天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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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规兄,
那我就更要试试了,
我听说当世儒宗贺彦先做了太子太傅,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和他切磋切磋。”
司马绍也是服了这头倔驴,说道,
“贺太傅刚走,
要不了,
我给你写个条子,
你现在就去贺府切磋切磋?”
谷俭摩拳擦掌的就要准备动身,
转头看向甘卓的脸色比掷箸还黑,
再迟钝也知道太子这是讽刺了,
忙说道,
“是学生冒犯了。”
温峤也走过来打圆场,说道,
“没事,咱们儒学的学子,
哪个不想见见和太傅,
向他老人家请教一二,
上次我去贺府,
还闹出个大笑话哪。”
谷俭回头看见温峤落座自己身边,
硬是把自己的身子扭转了45度,
也要和温峤保持距离。
要知道,
温峤那可是现在建康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不管是哪方势力,
面子都给得很足,
一提温太真的名字,
事情就办成了一半。
可这位没来处的谷世廉,
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拒绝了温峤的好意,
让甘卓都有点后悔带这头倔驴来了。
温峤也奇怪了,
自己自从来了建康以后,
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这位爷怎么上来就甩脸子?
不过这也难不倒社交牛逼症的温峤,
立刻就拿过一个酒杯,敬向谷俭,
说道,
“世廉兄,
以前小弟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
开罪了世廉兄,
还请世廉兄海涵,
这杯酒,就当小弟的赔礼了。”
谷俭侧身、伸手、挡酒,
拒绝三连齐出,
愣是把温峤僵在了那里,
只听谷俭说道,
“太真兄没有得罪我,
是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
敢问太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