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见状,只是拍了一下小厮后背,有些严肃地说道:
“把背挺直,年纪轻轻的像什么样子?
拿着我的令牌去天牢,将那几个人放出来吧,就说官府查错了账,那些罚金也不用交了……”
说完,柳全如释重负地笑了下,转身回了屋。
“行了,快去吧。我乏了,别来打扰。”
小主,
“这……”
那小厮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手里的令牌。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在城主府这么多年,深知柳全是什么样的。
那是出了名的貔貅,只进不出的主儿,如今……
虽然不太相信,可他一点也不敢耽搁,拿着令牌去了大牢。
宋安宁万万没想到,吃瓜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这老家伙是突然想开了?还是觉得累了想毁灭?
还不等宋安宁想明白,香香就说那个小厮已经交了令牌,进了大牢。
那就说明再过一小会儿,陈光辉就会被放出来。
“这个时间去通知陈家人怕是来不及了,距离也有点远。我去租一辆马车,接徒弟去!”
“好耶,你那个傻徒弟看见主人,一定会哇哇大哭的。”
宋安宁只是笑笑,使劲呼扇着小翅膀,飞出城主府,找了一条无人小巷,买了男人穿的披风,一把柚子叶,风风火火地出了巷子。
在隔壁街上雇了辆马车,车夫见宋安宁拿着柚子叶就知道她要去哪里,本不想接下,奈何宋安宁给的实在太多了,他若是拒绝就是跟银子过不去。
说来也巧,马车刚到不久,厚重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刺眼的阳光让门口几人眼前一黑,连忙闭上眼睛。
陈光辉站在最前面,用袖子挡住脸,也不单是阳光刺眼,他更不想被人看到陈家二少爷落魄的样子。
从大牢到陈家,距离有些远,他现在身无分文,家里也不知道他被放出来,只能在门口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
“傻徒弟,还不出来?在里面没住够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光辉瞬间放下衣袖,就看到宋安宁站在不远处,一手拿着披风,一手拿着柚子叶,笑眯眯地望着他。
这么多日的担惊受怕夹杂着委屈,看到师父等在门口这一刻,再也憋不住。
陈光辉只觉得眼眶涨疼,捂着脸蹲在地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