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
当她是傻子不知道行情?临海镇的物价要比平安镇高上一些,陈光辉之前跟她说过,买个死契的下人,也就十两八两银子。
见宋安宁不说话,牙行掌柜的又想到她跟醉仙居的关系,有些尴尬地再次开口。
“姑娘,八十两,不能再少了,我当初收人时价格就不低……”
“三十两。”
“啥?姑娘你说啥?这可是一家子,而且什么都会做,怎么可能三十两?
这样吧,七十五两,已经是赔本的生意了。”
“四十,觉得可以我就带走。”
“……”
“七十二吧,好不好……”
“四十。”
“七十……”
“四十。”
“姑娘,六十六,凑个吉利数,愿您今后的生意红红火火,六六大顺……”
掌柜的十分无奈,给了自己能给的最低价,毕竟当初买下这一家就花了五十两,这一个多月的饭钱还没算呢,怎么也得让自己剩几两不是?
“成交。”
“……”
他突然有一种被这个小姑娘算计了的感觉,心里有些懊悔,这姑娘怎么说也是跟醉仙居在做生意,就算没买过下人,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是自己轻敌喽。
“请姑娘随我去趟牙行,等官府落了印您再给银子就好。”
事情办得很顺利,牙行应该打点过关系,刚坐下没一会儿,小伙计就将用过印的契书拿了回来。
给银子,拿契书,等从牙行离开时,她和王秋月的身后就跟着肖家一家人,他们弯着腰,恭敬地跟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刚走不远,王秋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阿宁,人带回去了,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