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洞走出来时,季末的身体几乎化作一个血人,鲜血不断从伤口溢出,但又被浊流阻挡。

腹部贯穿的伤口,肠子也已露出,但在浊流的抑制下,器官并未变形。

直到离开很远,季末紧皱眉头,死死咬住的嘴唇才得以松开,趁此他喘出粗气,浊流也在此刻开始蠕动。

硕大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进行愈合。

伤口长出一个个嫩芽,肉苞,白嫩的肉不断生长,最后聚合到一块。

等到伤口愈合时,浊流已经化作一滩漆黑,散发腥臭味的液体。

这次探索,仅差一点,就饮恨当场。

季末吐出一口浊气,

对于这样凶险的场景却并没有过多感受。

或许是长老的调教过于彻底。

两个月的时间他的身体不知道收到多少创伤,像这样的贯穿伤似乎并不强烈,有几次季末甚至差点被长老活剐了。

长老倒也毫不手软,用起刀子来将季末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等到之后在让浊流进行愈合。

也是在这段时间季末与浊流培养起信任。

浊流的恢复极其强大,但这非没有代价,浊流每次治愈伤口,自身都会陷入虚弱,伤口治愈的越强,虚弱的时间越久。

可每一次,浊流都毫无怨言,好在浊流能够通过丹药进行恢复自身生机。

身体虽然疼痛,但季末已经习惯,在剧烈的疼痛也只是让季末眉头紧皱,咬紧牙关罢了。

季末将浊流接回【水幕】,让它休养。

而自己站起身来,刚刚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让季末眉头微皱。

他再度隐匿气息,向山下走去。

具体情报并未收集,但已经知晓山洞中的野兽并非从前那只,或者是猎户的记录有误。

野兽的形态跟境界大概明了,后续的任务就要交回给长老,让他在做决定。

几次的任务让季末对于这个流程逐渐习惯。

等再次回到地下墓地时,长老却并未在此。

季末将脑海中想到的情报趁着此时一一记录,写到纸张上。

写完后长老也还未来,百无聊赖的他坐到地面,背靠棺材板,闭上双眼。

他的脸上依旧那么冷淡,先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