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泛黄，浑浊的江水缓缓流淌着，偶尔泛起一些小小的涟漪。

江面上看似平静，没有明显的异味散发出来，也没有漂浮着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工业污染的垃圾或者浮沫，从表面上看不出是被工业废水污染过的。

难怪有那么多不知情的人下水。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怪异的老头悄悄靠近了秦昊，“小伙子，在看什么呢？”

老头穿着一件破旧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长衫，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

他手里提着一串蚂蚱，蚂蚱还在不停地挣扎着，配上蚂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精神不正常。

“小伙子，你怎么不下河洗澡啊？是不是看出什么名堂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昊扭头看了过去。

秦昊打量了一下老头，并没有轻视他的意思，而是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不能跟我讲一讲？”

这么多人路过都没人搭理他，只有这老头过来说了一顿不知名的话。

老头看他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笑道：“小子你是第一个听懂我话的人，就不怕我在胡言乱语？”

秦昊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就算胡言乱语又怎么样，能把我怎么样？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您要是愿意说，那自然是好，如果不愿意，就当我们闲聊了。”

“哈哈哈！”老头笑了起来，解释道：“自从强力油漆厂改制后水质变差，除了周一，其他几天都是不间断排污有毒，外地人不知情况下水就会得皮肤病。”

“可是这个季节哪有人耐得住高温不下河的，医院都人满为患喽，你看这江水，表面看着没事，实际上啊，脏得很。”

就在这时，老头脸色突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慌张了起来，他对秦昊说道：“小伙子后会有期，我先走了啊。”

说着，老头就提着他的蚂蚱准备匆匆离开。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站住！”一个纹身青年喊道。

很快，纹身青年拦住了老头的去路。

纹身男先是狠狠地剜了秦昊一眼，视线落在了老头的身上，威胁道：“老孙头，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要是再敢乱说，我饶不了你！”

老头不敢不应，迅速点头后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