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心知郑鼎廉此举的风险,然而,她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亲自复仇的渴望。
郑鼎廉自然洞察顾芩澜的心思,只是轻轻地一笑,摇头安抚道:
“无需担忧,刑部之人总会对我有所忌惮,只要表面文章做得过去,便可无碍。”
顾芩澜听罢,并未再多言,仅是道了声谢,便带着姚氏登上马车。
抵达顾家祖茔。
顾芩澜伫立在姜青虞的墓碑前,转头望向已然清醒的姚氏,语气深沉地发问: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从刑部天牢中解救出来吗?”
姚氏的目光凝重地落在姜青虞的墓碑上,双唇紧抿,随即扭头沉默不语。
顾芩澜目睹此景,并未期待她有所回应,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开口:
“令堂品性善良,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主母的职责,即便你心怀叵测,对她下此毒手,但也实在不该,让她即便在死后,也得不到轮回的解脱!”
“镇魂钉、镇魂符、镇魂锁,姚氏,你究竟有多么心虚,才会用如此手段对待我母亲?才会如此恐惧她化作厉鬼,前来索命?”
顾芩澜的声音轻柔而低沉,然而字字如冰,透露出森然的寒意。姚氏困惑地瞥了他一眼,疑惑地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顾芩澜轻嗤一笑,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不懂没关系,那就动手挖开这座坟墓,用手,亲自去挖。”
姚氏听罢,眉头紧蹙,立刻想要拒绝。
但顾芩澜却将食指轻按在唇边,发出一声低沉的“嘘”,深沉地说:“我希望您,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
话音刚落,顾芩澜的目光转向卧蚕,卧蚕立刻从后方拖出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顾芩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