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已偿还过多。”
“那还不够。”郑鼎廉语气坚决。
顾芩澜语塞,沉默了片刻。
郑鼎廉微微抿唇,手法轻柔地为顾芩澜敷药包扎。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的双手恢复了活动能力,否则真的会成为废人。
顾芩澜那细致白嫩的手与郑鼎廉那修长而略带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郑鼎廉盯着这鲜明的色彩差异,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几乎想要握住顾芩澜的玉手,将那份洁白完全握于掌中。
待他替顾芩澜包扎完毕,他抬头望着她,认真地说:
“若你不想笑,不必勉强。芩澜,你既已嫁入王府,我希望你能真心的快乐,在本王面前,无需拘谨。”
顾芩澜略感诧异,凝视郑鼎廉,心跳加速,紧接着诚挚地询问:
“那么,我能对你坦诚相待吗?”
“自然。”
郑鼎廉的唇角轻轻上扬,原本严肃的面容变得柔和,显露出他愉悦的心情。
顾芩澜抿了抿唇,忍不住举起自己那只被厚厚纱布包裹的手,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好丑。”
郑鼎廉目光落在那只被包扎得如同小猪蹄般的手上。
那原本柔嫩白皙的手完全被纱布紧紧包裹,一层又一层,宛如一只小猪的蹄子。
郑鼎廉不禁有些尴尬,耳根微微泛红,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该如何向顾芩澜证明,自己在军中的包扎技术本就娴熟,只是刚刚,稍微有些分神?
“噗。”
一旁的韦临已经忍不住笑出声。
郑鼎廉闻声,淡淡地瞥了韦临一眼。
韦临立刻收敛笑容,脸色严肃起来,立刻站得笔直,对着郑鼎廉大声道:
“主子,不必责怪,我愿意领受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