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记得杨绛先生说过，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是有罪的。一个是极致的黑色，一个是极致的白色，自然是格格不入的。”

我目前脑海中能想到乌鸦与天鹅的戏码，只有这么多了。

齐瑶却又抛出一个灵魂问题，“那你说，黑天鹅，算怎样的存在？”

黑天鹅？乌鸦的世界混进一些天鹅，天鹅觉得它们不合群，乌鸦觉得它们异类。

于是它们披上了黑色的衣服，妄图想从这极致的黑白之中分割出来。

后来却发现这世界是一场巨大的演出舞台，而黑色的衣服穿上就脱不下来了。

我跟齐瑶简单讲了下自己的思路，又笑着跟她说道，“齐瑶，我想起了电影无极里面昆仑奴，也是披上了那层羽毛，终生脱不下来。”

齐瑶浅笑了一下，“是啊，不过最终他还是和心爱的倾城公主在一起了。”

我没有言语，也不知道刚才的答案齐瑶满不满意，两人就静静站在栏杆边。

两只天鹅还在戏水，玩了一会儿之后，就一起游走了。

“齐瑶，我们也回去吧。”考虑到她的身体才刚刚好转，我就劝她早点回家。

齐瑶这次也没坚持，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竟然感觉有些萧条，恍惚间，她的背后好像长出了一双洁白无瑕的翅膀。

等一下，这场景为什么是如此的熟悉？是我之前那个梦中女孩吗？

回去开车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的，齐瑶则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回到了松泽家园，将车停好后，我松开了安全带，深呼了一口气。

“丁容，你怎么了？感觉有心事的样子？”齐瑶的美眸望向我，幽幽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啥，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有些心神不宁的。”

“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齐瑶以为是因为我连夜带她去医院，没休息好的缘故，她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些自责。

我拍了拍齐瑶的肩膀，“害，说什么呢？你才没有连累我，别胡思乱想了。走，我们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