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仿自己那身为宠妃的母亲,软着语调:“娘子,只要不穿女装,我什么都可以依你。”
言清捏着的匕首脱手而出,直直扎在他旁边的床板上。
“人有失手。”
威胁之意无需多言。
赫连牧野后槽牙都快咬碎,幽幽看向她,面上破碎感更浓:“娘子别生气,为夫穿就是。”
蝼蚁尚且偷生,生而为人自该更重视生命。
他眼里多了几丝复杂,感叹似的启唇:“娘子的爱好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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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一个伤患穿女装,不会是想让他满足她的奇怪癖好吧?
如果只是穿给她一个人看,倒也无妨。
言清又替他处理了遍伤口,才叫他将衣服换好,从柜子里拿出棉被铺在地上。
她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请。”
手里握着绑住男人的绳子延长处末端,她往床板上一躺,将就的眯了一夜。
第二天从外头买了些胭脂水粉来,将女装的某人打扮一番,才满意的带着自己的杰作回到军营。
只对外称缀在身后不敢抬头的人,是自己在牙行买来的丫鬟。
赫连牧野男生女相,在她精工雕琢后,更是昳丽多姿雌雄莫辨。
活脱脱一水灵少女。
受那么重的伤,粗糙过活一天后就能下床,多亏言清和连翘研究出来的特效药。
当然,也少不了他强大的自愈能力。
她看得出来,男人看着虚弱,下盘却很沉稳,应是有武艺傍身内力护体。
言清带赫连牧野进入主帐,里头除了他们二人,只留下了言万山、言千松以及假装看不见大舅哥眼色的许文章。
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把他排除在外呢。
阿清没有发声赶他,他脸皮拉到城墙厚度也不走。
言清让出一步,露出身后的人:“爹,人带来了。”
低着头羞于见人的赫连牧野,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他浅褐眼瞳聚了聚光,将所有人神色纳入眸底,往言清身侧靠了靠。
拽着她的衣摆怯生生的说:“娘子,人家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