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支支吾吾,低头不敢言语。
“滚。”他怒斥一声。
目光转向走到近前的言清,他和颜悦色:“师娘夜安。”
“世子夜安。”言清双手交叠腹前,“方才去赏了会儿夜景,不知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许文章手里用来装逼的折扇蹭了蹭头皮,将扇子往颈后衣襟一插,从衣襟里拿出玉佩双手奉上。
“捡到师娘的玉佩,特来相还。”
末了,他嬉皮笑脸追加一句,“师娘跟师父一样,唤我少游就好。”
言清伸手接过:“辛苦少游跑这一趟。”
“为师娘效力,万死不辞。”许文章笑容灿烂。
注意到言清袖口的血迹,他眸子沉了沉。
皇宫内院,谁敢对左相夫人出手?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憋下疑惑询问,他板板正正的行了个揖礼,跟言清告辞。
言清回到房间,此时韩盛还未归来。
她看了眼手里的玉佩,指腹在雕琢的游鱼上摩挲了下。
若是旁人捡到玉佩,或许会顾忌深夜造访多有不便,而选择改日归还。
许文章却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他性子素来直爽,很大概率会直接找来。
她好歹顶着丞相妻的身份,陈晏殊不敢随意对她出手,今夜本就只为试探。
更何况,若她在皇宫出事,传出去只会有损天家颜面。
陈晏殊最是清楚这一点。
但哪怕明知男人不敢伤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