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虎急忙上前将柳凌森扶了起来，一双眼眸之中尽是婆娑泪水，说话时嘴角都止不住颤抖，“好孩子，无须如此无须如此，这么多年下来，原先只是想让你在青城山习得一番本领的，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多事情，委屈你了。”

柳凌森摇摇头，“在山上师父对我很好，师兄们也对我很好，很关照我，这么多年下来我没有遇到什么委屈的事情，倒是您和娘，带着村子里大家伙在家族里辛苦了。”

“唉，你师父和你说这些干嘛？我们累点苦点无所谓，又何必告诉你。”柳虎伸手拍了拍柳凌森的手，说道。

柳凌森反驳道，“这是陈霄平，噢，陈狗儿告诉我的。”

“狗儿？他怎么样了？那年送你上青城山之后他就失踪了，送你上山回家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道人，看他带着那个孩子像是狗儿，但是我实力不济，被他伤得不轻，后来被顾萍兄接回他家里休养了一阵。”柳虎听到柳凌森提起陈狗儿，赶紧开口说道，“孙大娘这么多年下来心心念念着陈狗儿，忧思过度，等等我带你回去，你和孙大娘好好说说狗儿的事情。”

说到这里，柳虎脸上带着微笑，拍了拍柳凌森的肩膀，又伸手捶了捶他的胸膛，“好小子，不孬，够结实，以后好好修炼，得往外面再走走，不要窝在大周这么个地方。”

“会的，爹。”柳凌森脸上同样带着笑，回应道。

随后，柳凌森又说起这一趟的目的地，并且将凌云子的一封信交给了柳虎。

柳虎听完了柳凌森的话，又将信看完了之后，看向柳凌森开口问道，“这一趟你们行程很急么？咱们家这么多年没聚在一块过年，你娘和你姐姐也想你了，要不然留下来过年？吃过年夜饭，休息两天再走？”

柳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担心万分，期望柳凌森能够答应下来，但是又怕这么多年没和儿子见过面，初初见面就要耽误他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妥。

“这我得……”柳凌森本来确实是没有想到过年这件事情的，但是柳虎提出来之后，他下意识要想着问过张凌清先。

“柳叔，没关系，来得及，反正我们这一趟也赶不回家里过年，不然就腆下脸来，蹭您几顿饭。”柳凌森的话还没说完，张凌清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开朗地说道。

柳虎听到张凌清这么说，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向了柳凌森。

柳凌森看了看张凌清，他给了自己一个点头，于是便侧过头去看向柳虎，“那咱们一家一块过个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