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委屈了你。”
顾冲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将米饭扒进口中。
白羽衣鄙视地看了顾冲一眼,继续吃饭。
夜晚,两人各枕一床,和衣而眠。
这一夜,潮湿闷热,还有蚊虫叮咬,实在难熬。
翌日晨,顾冲满脸倦意睁开眼睛,却发现右眼有些不对,居然只睁开了一半。
伸手一摸,痒痛传来,原来是被叮了一个大包。
当白羽衣见到顾冲这副模样时,实在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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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冲第一次见到白羽衣的笑容,她的笑轻盈婉约,充满灵动与韵律,仿佛治愈了一切。
就连眼皮上的大包,也不觉得痛了。
只是瞬间,白羽衣又恢复了冷峻之面,转身过去,强忍笑意。
上了马车继续行军,白羽衣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蒜瓣,递给顾冲。
“用这个擦拭,可解痒痛。”
顾冲接过来,将蒜瓣剥开,咬去一半,正要涂抹之时,马车左右晃了一下。
这下可好,蒜瓣没有抹到大包上,却一下子碰到了眼球。
“哎呀……妈呀。”
顾冲顿时感到眼睛如同火烧一般,辣的他泪如泉涌,急忙喊道:“水,水。”
白羽衣急忙取来水囊,拔开木塞递给顾冲。
顾冲对着眼睛冲洗,一番折腾过后,不但眼皮通红,连眼睛都布满了红丝。
这下整个右眼是完全睁不开了。
白羽衣实在不想笑,可是看到顾冲独眼的样子,那是真忍不住了。
黄昏时分,行军至天陵郡,大军开始安营扎寨。
这回顾冲学聪明了,进城休息。
几位将军去了驿站,顾冲还在生昨日的气,不愿与他们在一起,就独自找了家客栈。
安顿好后,顾冲带着白羽衣来到一家酒楼,随意点了几个小菜,简单吃了晚饭。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出城逛逛。”
“你要去哪里?”
“我去的这个地方,你去不合适。”
“你能去得,为何我去不得?”
顾冲歪着脖子,嬉笑道:“那是个只有男人才喜欢去的地方。”
白羽衣脸色一红,羞斥道:“无耻!下流!”
顾冲愕然,眨眨眼睛道:“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是想去赌上两把,怎么就无耻下流了?”
“你是说,要去赌坊?”
“不然呢?”
顾冲诡笑着,他存心在挑逗着白羽衣,将她思绪引到了另一方面。
白羽衣气嘟嘟的,紧咬双唇,她感觉到了顾冲是在有意逗趣她,可又不能说,只能生着闷气。
“谁说赌坊只许男人去,我偏要去。”
顾冲哈哈笑起来,点头道:“好吧,你若要去,带你去就是了。”
两人出东门,行一里路,来到了烟波湖畔。
顾冲远远望着湖中心隐约可见的烟雨楼,不由想起了瑞丽吉。
他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瑞丽吉,那时候的瑞丽吉,柔媚妖娆,撩动春色。
谁又能想到,她居然是怒卑部落的少公主。
“看什么呢?为何不走了。”
白羽衣在一旁催促,顾冲回过神来,伸手一指,“看到那个楼了吗?我们去那里。”
两人坐船过湖,来到烟雨楼前。
此时天色渐晚,烟雨楼内却是烛火通亮,喧闹声不绝于耳。
场景依旧,物是人非。
从一楼进门,那个最大的台桌前依旧围满了赌客,摇骰子的人却已不是瑞丽吉。
顾冲随意玩了几把,只是运气不佳,一局未赢。
“你来试试手气。”
顾冲将银子给了白羽衣,白羽衣浅笑着接过银子,却未下注。
“押大赔大,押小赔小,看好下注,买定离手。”
白羽衣沉稳地站在桌旁,手中银子在双手中来回交换,却偏偏就是不下注。
顾冲在她身后刚要催促,却感觉到有人拉拽了一下自己衣袖,回头看去,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