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摇头道:“这个不知,应该已经离开了京师。”
“你在宫中,他又是如何能找到你?”
“这还不简单,我们自有联络方法……”
顾冲忽然感觉不对,她凭什么问我啊?我又凭什么回答她。
“怎么?白姑娘是在质问我吗?”
白羽衣倒是没有再说话,太子接着问道:“顾公公,你这书信拿回宫去,是要给父皇看,还是给宁王看?”
顾冲讪讪道:“本是要拿给宁王的,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太子张震偕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笑意,在他看来,顾冲似乎已经为他所用了。
“好,顾公公,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
只见张震偕轻轻击掌几下,从内屋走出来两个侍女,一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这里有纹银五百两,上等蓝田无字玉牌一块,赠予顾公公。”
顾冲立刻露出笑容,躬身谢道:“多谢太子赏赐。”
白羽衣这时悄悄退下,找来一名识得怒卑文字的学士,将这封书信译了过来。
“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给了咱家如此贵重之物。咱家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顾公公客气了。”
“实不相瞒,自收到这封信后,咱家心中便有了一计,或可借此良机,收复怒卑。”
张震偕眸子一亮,惊问道:“你有何计?”
“密使说怒卑兵变,但少王却逃脱出去,也就是说谋反者并未完全掌控怒卑部落。这时若我们帮助怒卑少王夺回政权,救出他们的犴王,太子您想,怒卑部落会不会对您感恩戴德,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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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偕沉思着,随后质疑道:“可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凭你我之力,谈何容易。”
“可以进言皇上,我出使塞北之时,与怒卑少王颇有交情,只要找到少王,合两者之力,必可以平定塞北。”
“你的意思是说,让父皇出兵……”
顾冲点点头,自信说道:“上次是谈和,这次是收复,我想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太子张震偕眯起眼睛,顾冲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太诱人了。
如今朝中太子掌文,宣王立武,手中无兵,只能是纸上空谈。
而青州重兵一向都是以宣王马首前瞻,自己若是得了塞北狼骑,那就相当于在宣王背后放了一把刀子。
不用则已,用则伤人。
顾冲离开后,太子在客厅内来回踱步,白羽衣则站在一旁。
“羽衣,你对这封书信怎么看?”
白羽衣答道:“我找人查验过,这封书信笔体流畅,确实出自怒卑人之手,并非仿制。”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怒卑人来了京师。”
“是。”
太子沉思道:“那你觉得,顾冲此计,可行否?”
“若是真如他所说,将怒卑收为太子所用,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此人还不能完全信任,只怕其中有变啊。”
“太子,他不是说认识怒卑少王,您可以向皇上举荐他为督军,皇上若应允,羽衣愿意随军前往,保证万无一失。”
张震偕点点头,说道:“你若前去,本宫自会放心。”
“对了,那封书信,你交还给他了吗?”
白羽衣点头道:“嗯,我告诉他,两日后再交给宁王。”
“好,明日我便进宫,觐见父皇。”
顾冲回到宫中,从怀中一下又掏出来五百两银票。
“碧迎,你看看这是什么?”
“哇!”
碧迎惊呼一声,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
“老公,你又哪来的这么多银票。”
“嘘!”
顾冲笑呵呵将银票塞给碧迎,逗趣道:“你保管好了,等日后出宫,你若嫁人这便做你的嫁妆。”
碧迎摇头道:“我才不嫁人,我要伺候在公公身旁。”
“那就当做聘礼,老公娶你。”
碧迎一下羞红了脸颊,将脑袋紧紧低下。
顾冲见她娇羞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将碧迎拉进了怀中。
“啊!”
一声娇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