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山的嘴角露出笑容,他只当顾冲怕了。
顾冲望着他们,随即喊道:“小顺子。”
“奴才在。”
“去将敬事房内所有人,唤到载记库来。”
“是。”
顾冲来到院中站定,一刻钟后,南院中陆续开始来人了。
很快,整个院中站满了不下四五十人。
“都来了吗?”
“回顾掌事,都到了。”
顾冲点点头,扫视众人,喝道:“你们都听好了,载记库霍连山一众,目无宫规,聚众博戏,而且以下犯上,实属该罚。”
“来呀,给我每人重打二十杖刑。”
院内一阵沉寂。
顾冲淡淡一笑,他知道这些人跟随崔景道多年,另有一些是殷宣的心腹,能听自己的恐怕也只有小顺子了。
“你们没有听到顾掌事吩咐吗?都愣着作何?”
出乎意料的是,小梁子站了出来。
只不过殷宣死了,他的话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了。
“小顺子。”
“奴才在。”
“去责刑司,让周司仪差番役过来。
“是。”
小顺子跑开,霍连山不屑道:“顾掌事,不带这么吓唬人的,责刑司那是什么地方,岂能任你差使?”
“你们大家评评理,我们不过就是闲来无事消遣一下,这顾掌事却将我们银子全部归已,还让不让咱们活了。”
“就是,殷掌事在时,可是很照顾下人……”
顾冲背负双手站立,你们说你们的,只当听不见。
一盏茶功夫,院外传来了脚步声,只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少。
周行亲自来了。
“顾公公。”
“周司仪。”
两人见礼后,周行环视道:“我听说有不听话的奴才,本官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这边霍连山等人已经胆颤了,没想到责刑司真来人了,而且是司仪周行亲自来了。
“咱家没有管好奴才,还要劳烦周司仪亲来,实在过意不去。”
“顾公公的事就是本官的事情,何须客气。”
顾冲将目光望向霍连山等人,“你等还不领罚吗?”
“顾公公恕罪,我等知错了。”
“每人二十杖刑。”
周行一挥手,番役上前将霍连山等人抓住,拉到空场按在了地上。
“顾公公饶命啊,周司仪饶命……”
“噼里啪啦……”
一顿木仗打的几人皮开肉绽,哭爹喊娘,同时也吓得所有人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杖刑过后,顾冲再次发话,“将他们送回屋内,好好养伤。”
这次的话好使了,很快上去人将霍连山等抬进了屋内。
顾冲对周行拱手道:“多谢周司仪仗义出手。”
周行一摆手,“小事,日后若有人对顾公公不敬,先问问我可答应否。”
顾冲这一下就在敬事房立下了威风,自此以后,无人再敢不敬他。
回到住处,小顺子将碎银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顾冲道:“这些银子送去御净房,交给曲公公,他自有用途。”
小顺子知道,顾冲惦记那些新人。
“让人将东院打扫出来,西院的人分过去一些,赶明儿我再去内事府,添置些物品过来。”
“顾公公,那东院可是掌事居所。”
“那又怎得,掌事一人住那么大院子,不是浪费了。”
顾冲笑着说道:“去吧,无妨。”
小顺子点点头,按顾冲所说去办。
这宫中没什么事了,顾冲打算出宫了,去看看顾家的生意。
刚到街上,就看见有人拿着搓衣板从他身边走过,脸上美滋滋的。
“这肥皂真是好使啊,衣物洗的干干净净,比起皂角强过百倍。”
“可不是嘛,这搓衣板又省时又省力,不用去河边,在家里就可以洗衣物了。”
顾冲笑了笑,来到西街,见到谢氏皂业门前排起了好长的队伍。
“后面的别排队了,今天的肥皂就剩二十块了,明儿早点来,明天还有新玩意啊。”
顾天顺从店铺里走出来,站在一旁向这些百姓喊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