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轩浅浅一礼,“顾公子。”
“员外,小姐,请楼上叙话。”
三人上了二楼,谢春花让柱子重新沏壶好茶送了上去。
“顾公子,恕老朽直言,这顾香楼所做菜系,为何与我谢春园极其相似?”
顾冲心想:能不像嘛,我这就是偷你的菜谱。
但他不能说,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自己身份,谢员外再将自己认成双龙会的人。
“这个……纯属巧合,我家原在临苍府,同属江南之乡,应该相差不大。”
刚刚谢春花也已说过,谢员外便信以为真。
“员外与小姐来京城,可是有事?”
顾冲这一问,谢雨轩莫明红了脸颊。
谢峒笑道:“雨轩说想来京城开家酒楼,老朽拗不过她,便来京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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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
谢峒接着道:“但是现在得知顾公子也在这里开酒楼,老朽就要重新打算了。”
顾冲知道谢峒所说何意,他若来开了酒楼,只怕顾香楼就干不下去了。
“我倒是觉得,谢员外应该在这里开间酒楼。”
“哦?顾公子不怕我抢你的生意?”
顾冲摇头道:“谢员外若来了,在下自知难与相争,不如就将这酒楼送与员外,岂不正好。”
“这是那里话,老朽岂是喧宾夺主之人。”
“员外误会了。”
顾冲解释道:“员外若是另开一间,还需四处寻房屋,再修缮下来,只怕没有一两个月是办不成的。倒不如就用我这间,只需更换匾额即可。”
“顾公子意思是,将这间酒楼转让与我?”
“我说了直接送与员外,但是这里我也是租来的,所以房租还是要给的,每月六十两银子。”
租金倒不是问题,只是谢峒想不通,顾冲为何一文不赚就让给了自己。
顾冲也有自己的打算,酒楼生意大不如从前,再加上无人管理,如果谢峒再来京城开一间酒楼,那么生意肯定每况日下,很难翻身。
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早脱手,毕竟现在他有更赚钱的渠道。
谢春花经营酒楼不行,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行。
顾冲已有打算,再开一间肥皂店铺,让谢春花去经营,这个稳赚不赔。
谢峒看向谢雨轩,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谢雨轩道:“父亲,顾公子如此有诚意,依女儿之见,不如父亲与顾公子一同合作,岂不更好。”
谢峒明白了谢雨轩之意,是指这间酒楼由顾冲出场地,归谢家来经营。
对谢家来说,这是一个亏本的合作,相当于顾冲每月只花费六十两银子房租入股。但对谢雨轩来说,顾冲从此就与谢家脱不开关系了。
顾冲又岂会不知谢雨轩之意,但他是诚心相让,并非想占谢家便宜。
“小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如此合作,对谢家极不公平,在下受之有愧。”
谢雨轩却道:“怎会?我们初来京师,万事皆难,处处还要倚仗顾公子,又何来不公平一说?”
谢峒知道女儿对顾冲一片深情,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寻他。
银子对于谢家来说,并不重要。但顾冲这个人,却太重要了。
“既然雨轩诚意与顾公子合作,顾公子若在拒绝,那便是看不起我谢家了。”
顾冲看向谢雨轩,她那双慧眼之中充满了期待,使人无法拒绝。
“好吧,小姐盛情,在下实难相拒。既然这样,那我便收取一成,你们收取九成。”
谢雨轩听到这话很欣慰,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
谢峒听后有些意外,顾冲只取一成实在有些少了,他的预想是三七开,顾冲三成,谢家七成。
“顾公子若只取一成,外人该如何评论我谢家?”
谢雨轩这话是说给顾冲的,但又好像是说给谢员外。
谢峒呵笑道:“就是,我谢家虽从未与人合作过,但却绝不会占人便宜,不如这样……”
“父亲说得极是,不如这样,你我四六分成,顾公子占四,我谢家占六,可否?”
谢峒心中轻叹一声,四六分成,这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女大不中留啊。
顾冲看向谢峒,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谢峒无奈道:“一切由雨轩做主吧。”
顾香楼就此换了主人,谢春花只做了两天老板娘,便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