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侍女,凭什么敢说我?”
顾冲佯装生气道:“明儿我就去愉妃娘娘那里告她一状,看她日后还敢乱嚼舌头不。”
“不要啊,那样聘如会被娘娘责罚的。”
碧迎信以为真,满脸愧疚地看着顾冲,心中暗暗自责,怪自己多嘴了。
顾冲伸手轻拍拍碧迎脸蛋,笑道:“好,碧迎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与她一般计较就是了。”
“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做这个执事,就一定会做上。”
顾冲慢慢闭上眼睛,轻声喃语道:“一个月,不出一个月。”
大雨过后的日头毒得很,赶上正午,周行在敬事房外汗如雨下。
顾冲将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嗨,这里。”
周行按照顾冲所说,换了一身小太监服饰,听到顾冲召唤,低着头走了过去。
“顾公公你怎么才来。”
“日头太毒,我在屋内躲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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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瞪了顾冲一眼,心想:我都快被晒死了,你却在屋里躲日头。
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长寒宫,这个时间段,宫道上真得很少有人。
刚进去,周行就发现了院中被烧毁灯笼,走过去蹲下身。
“这里两日内有人来过。”
顾冲点点头,“那不是重点,是我的灯笼。”
周行站起身,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让我来的。”
周行没再问下去,两人进了第一间房内。
“这里就是萧美人自缢的地方。”
周行先是围着墙边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来到香案前,仔细看着上面的足迹。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望向房梁。
“里面还有一间。”
周行点点头,又进了里屋。
顾冲没有跟进去,里屋他已经去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顾公公,你来一下。”
周行在屋内喊着顾冲,顾冲进到里屋,只见周行蹲在木椅旁,眼睛平行于椅面正在看着。
“你来看看这个。”
顾冲也蹲了下去,他在椅子上隐约看见了一双鞋印。
“是鞋印。”
“不错,而且这鞋印的大小,应该是一名男子的鞋印。”
“他踩椅子上做什么?”
周行笑了笑,提着木椅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将椅子放在了香案上,示意给顾冲看,随后周行跳上香案,又站在了椅子上。
这个高度周行刚刚好可以看到房梁,他在上面仔细看了许久,才跳了下来。
他将椅子从香案上搬下来,与顾冲一样,用手向上抬了一下香案。
从长寒宫出来,两人又来到了责刑司。
“这个萧美人果然不是自缢,她应该是被人谋害后,又被人吊在梁上,制造了自缢的假象。”
“哦?周司仪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萧美人是自缢,那么香案上应该只有她一人的足迹。等发现萧美人自缢时,就算内事府去人将她解下来,最多也不过上去两人。但据我观察,香案上的鞋印,不下四五人之多。”
“最为可疑之处,就是那木椅上男子的的鞋印。”
周行眯着眼睛望着顾冲,继续说道:“试想一个成年男子,纵身即可上去香案,又怎么会不嫌麻烦走去内屋,取木椅来踩踏再上香案,这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
顾冲点点头,周行说得有道理,不愧是责刑司的司仪,这个线索被自己给遗漏了。
“周司仪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取木椅来做垫脚,是因为他无法跃上香案。”
周行点头道:“不错,所以我说,萧美人是先死后缢。”
顾冲拍手道:“正解,凶手应该有两人,其中一个站在香案上悬挂白绫,而另一人肩扛已经死去的萧美人,踩在椅子上随后上了香案,两人将萧美人的尸身吊在了白绫上。”
“嗯,既然咱们已经确定萧美人并非自缢,那就开始查找真凶。顾公公,你说咱们应该先从哪里查起?”
“这个……周司仪的意见呢?”
周行沉思片刻,说道:“我认为应该先查凶手是如何进入长寒宫的。”
顾冲摇头表示否定,“这样一来,凶手必有警觉,皇上可是让咱们暗查。”
“那依顾公公之见呢?”
“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从萧美人这里查起。”
“愿闻其详。”
“你想,萧美人已经身在冷宫,如同废人,可是凶手还是不放过她,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