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员外踌躇道:“女儿,你有三不嫁,可这两人前两者皆符合,那这人品又如何识得?”
谢雨轩思忖片刻,脸上露出笑意,来到谢员外身旁,窃窃私语起来。
“父亲,稍后你去见他们,你便这样说……”
顾冲与李北等在客厅内,李北面露笑意,可顾冲却急的不行。
皇上皇妃还都在外面等着呢,他能不急嘛。
谢员外走进客厅,呵笑道:“老朽来迟,两位俊杰久等了。”
李北与顾冲一起起身,回礼道:“见过员外。”
谢员外点点头,伸手请他们落座,自己则来到了主位上。
“两位的佳作老朽已拜读,真是难得的好诗,一时之间真让老朽难以分出伯仲啊。”
李北哼笑一声,欠身道:“既然员外难以分出,那不妨请员外出题,我等再作一首……”
“打住!”
顾冲急忙道:“员外,李北兄的佳作文笔流畅,意境深远,小可甘拜下风,我看就不用再比了,这头名非李北兄莫属。”
李北得意地笑出了声,他只当顾冲怕了。
谢员外笑笑道:“既然难分伯仲,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分了,今年的头名便有两名,可好?”
“员外,重彩只有一份,若是我与他都是头名,那这重彩岂不是要分他一份?”
李北脸上显出不悦之色,又道:“还是依员外所讲,重新比过。”
谢员外摆摆手,“非也,是两份重彩,你们各拿一份。”
李北听后没再做声,心中虽有不愿,但想着拿到重彩也是好事,只是便宜了这个小子。
顾冲自然高兴,若是再比他肯定会赢了李北,只是没有那闲功夫。
天大的主子还在外面等着呢。
谢员外见两人都同意,便又说道:“这次的重彩是纹银二百两,你二人可以选择直接拿走二百两。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我再拿出一百两纹银,与你们的彩头凑够三百两,如果这样选择,那你们只能拿走一百五十两,另一百五十两则以你们的名号在城内为穷苦人家布施十日。”
李北心中冷笑,这员外怕不是年岁大了糊涂了吧?好好的二百两重彩不要,让我去要一百五十两。
“员外,我选择直接拿重彩二百两。”
李北不假思索便做出了选择。
谢员外点点头,转而问向顾冲,“顾公子,你也选择直接拿走重彩吗?”
顾冲摇摇头,淡声说道:“员外,我非但不拿走重彩,还恳求员外,请将这三百两用于布施城内百姓。”
谢员外显然没有料到顾冲会这样一说,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重彩你不要了?”
顾冲点头道:“不错,而且我是外乡人,也不需留下名号,便以员外之名布善,百姓多会感激员外。”
“你……这……”
谢员外很意外,顾冲这等年纪,居然不贪名利,不贪钱财,实属难得。
“来人,为李公子奉上纹银二百两。”
下人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张银票。
“这是四张银票,每张五十两,李公子验过后便可以拿去了。”
谢员外的话很明显,是下了送客令。
李北拿起银票细看,确认是鼎峰商行真真的银票,便向谢员外拱手告辞,拿着银票乐呵呵走了。
顾冲随后起身,向谢员外弯身施礼,“员外,小的也告退了。”
“顾公子,请留步。”
谢员外急忙拉住顾冲,看着李北离去后,才说道:“顾公子,其实这次诗会,还有一个重彩,只是没有人知道。”
“哦,还有重彩?”
顾冲也很意外,谢员外刚刚不说,却等李北走后才说,难道这重彩是专门给自己的?
“我有一女,名唤雨轩,年芳双十,温文尔雅,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此次诗会,老朽便想借此机会为女寻婿,未成想,真得选到了顾公子。”
“啊……!”
顾冲惊得嘴巴张的溜圆,这个重彩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雨轩,出来见过顾公子。”
在谢员外看来,顾冲必会一百个答应。他是幽州首富,家资万贯,产业万千,能做谢家夫婿,那是千百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谢雨轩一直藏身在帘后,方才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早已对顾冲的人品赞赏不已。
只是听到父亲召唤,莫名红了脸颊。
顾冲只见侧旁挂帘轻轻掀开,从后面走出一粉衫女子。
此女身姿妙曼,步履轻盈,头上盘着发髻,一头乌黑秀发如长瀑般倾于身后。
再看容貌,顾冲咋舌。
脸颊呈现淡淡粉红,一双俏眼眉目含情,肌肤胜雪,小嘴如樱,十足的一个美人胚子。
与其相比,只有庄樱可略胜之。
“小女谢雨轩,见过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