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岚强压心中怒火,质问道:“我唐门镖局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们?”
袁员外额头见汗,颤声道:“唐姑娘,我……我也是利欲熏心,才做了如此糊涂之事。”
顾冲哼了哼,“这么说,你还委屈了。”
袁员外叹气道:“我祖上凤阳,现今家中族弟等人都在凤阳经营茶叶为生。原本好好的做着生意,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落得衣食无忧。可谁知,数月前来了个卢郡守……”
话说临近年关,袁员外的族弟从凤阳赶来,为袁员外送来些货品。
“堂哥,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
袁员外不解问道:“为何?”
“前不久新来个郡守大人,他设宴将凤阳商贾邀请前去。这郡守大人表面客客气气,话语之中却是暗示收敛钱财,凡是不献上银子者,来年这店也就不用开了。”
“一个郡守居然如此大胆,难道他就不怕告到知府大人那里吗?”
“谁敢啊?听说这郡守大人乃是宫中卢美人的父亲……”
袁员外沉默不语,难怪这个郡守如此大胆,原来背后有宫中美人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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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一个办法,只要堂哥帮我一下,不但有人出了银子,堂哥还可分得一半……”
袁员外听了族弟的计划,虽然有些为难,可却没禁得住诱惑,点点头答应下来。
顾冲紧皱眉头,这个郡守居然是卢美人的父亲。如果是以前,或许顾冲会选择装作不知,大事化小。但现在不一样了,愉妃正看卢美人不顺眼呢,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嘛。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其一,我们带你去见官,你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去公堂上讲清楚。其二,你带着赎银去凤阳,将唐镖头救出来,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
顾冲给了袁员外两个选择,他知道袁员外不会傻到将自己送去公堂。之所以没有送他去见官,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先不能打草惊蛇。
袁员外如负释重松了口气,弯身道:“我愿意去凤阳救回唐镖头。”
“还有,你知道为何我会找到毛二力他们吗?”
袁员外摇摇头表示不知,他明明已经派人告诉他们离开,可还是被发现了。
“袁员外,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若早些舍得,他们肯定早就离去了。不是我说你,如果他们还是不走,只怕这个麻烦会一直在身边。”
袁员外点点头,试探问道:“他们要多少银子才会离开?”
“二百两,我让他们再也不回京师。”
顾冲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给毛二力的银子得从袁员外这里要回来。
顾冲又对袁员外道:“即刻起程前往凤阳,路上我会让镖局的人保护你。”
说是保护,袁员外心里清楚。
事到如今,他也无话可说,只求破财免灾,不然镖局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唐门镖局相当于又跑了一趟镖,只不过这次镖物换成了袁员外。
李大光得知真相后,气得抡起拳头就要痛打袁员外,幸好顾冲及时止住了他。
“袁员外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要说这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贪得无厌的郡守。”
袁员外吓得不轻,急忙点头附和,“说得是,我已知错,请兄弟们放过我吧。”
唐岚搞不明白顾冲为何要替袁员外说话,等到无人时,她才开口问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
顾冲慢声道:“当务之急是救出总镖头,如果将事情弄大,只怕总镖头就不易救出来了。”
“可是,这口恶气实在难忍……”
顾冲点点头,淡笑道:“迟早是要报的,只是还不是时候。”
唐岚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顺从点头,她相信顾冲所说。
两日后来到凤阳,袁员外找到族弟,将他痛斥了一番。事到如今族弟也不敢再多说,只能忍痛取出银子,跑去衙门赎人。
卢郡守见到银子,又怎会管这其中之事,立刻便放了唐寿山。
顾冲将袁员外与其族弟唤到一旁,嘲讽道:“你们这些银子,真是打水漂都不响。”
“公子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只要镖局以后不为难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袁员外哭丧着脸,心有余悸地看着不远处镖局的人。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日后这个狗官若再索要银子,你们该如何?”
袁员外族弟重叹道:“罢了,我这就变卖店铺,大不了不做生意了。”
顾冲摇头道:“忍气吞声又岂是长久之计,朗朗乾坤,王朝盛世,这样的狗官朝廷自是不会容他。”
“我听说这郡守大人可是当今卢美人之父,就是知州大人,也要敬他三分……”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既然知州大人奈何不了他,为何不去告御状。”
袁员外与他族弟被吓得一哆嗦,告御状,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啊。
“我这人最看不惯欺压百姓的狗官,不如这样,你们联名凤阳商贾取来口供,只要你们所说是真的,我就有办法去告御状,定会惩治这狗官。”
“你说得轻巧,到时告他不得,还不是我们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