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陛下,我刘子成从不是矫情之人,您不觉得,这样对话,有失体统吗?”
刘宏挥手撤走御林军,从这里不难看出,他相信刘真不会对他出手,变相表明他的态度。
“陛下,在您眼里,子成是个什么样的人?”
“艺高胆大,直言不讳,坦率真情!”
“既如此,臣有三条建议,赠与陛下!”
“大胆!刘真,你别不识好歹,陛下要你表明来意,竟说这些无稽之谈是何居心?”
“退下!”
刘宏怒喝一声,卢植一派的官员,不再出声。
“有意思,我倒想听听,你这位少年英杰,能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陛下、各位大臣,在提建议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你们手拿高官俸禄,可有了解过民间百姓的衣食住行。”
“这...!”
群臣无言以对,包括卢植在内,此刻都不敢吱声。
去过民间的官员是有,但他们只是走个过场,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作用,只是为了应付上级领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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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惭愧,一年只游历过一次!与民同乐,欢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刘真轻笑,与民同乐?看来,这位大汉皇帝,不仅荒谬,还很愚昧。
一年游历一次大江南北,竟能说出与民同乐的话来,当真令人无语。
“那好,陛下,臣再问您一个问题。”
“请说!”
“您觉得,黄巾之乱的根本原因,出在哪里?”
“根本原因?哼,那还用说吗?
张角犯上作乱,图谋大好河山,领导一群山匪头子,攻城掠地,欺压大汉百姓。”
“欺压?陛下难道没有发现,只要是张角统领的正规“太平军”,百姓几乎都认可。”
“哼,一群乱臣贼子,朕让他们吃饱喝足,还有农田耕种,他们竟还不知足?伙同逆贼,谋朕的江山。”
“陛下,您说这些百姓,会不会是没有粮吃,才造的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朕前不久才出游回来,百姓安居乐业,家有余粮,库有存款,何来断粮一说?”
“敢问陛下,您的巡视路线,及目的地为何方?”
“顺流而下,途经司隶、兖州、扬州、并州、青州等地!”
刘真自嘲一笑,这样的路线,难怪会说出那样的话。
司隶,宦官老巢,可以从商贩手里买来大量粮食,分发给当地百姓,逼迫他们演戏,轻而易举。
并州,有狼骑在,可以从牧民手中掠夺肉食,过的也不会太寒酸。
兖州,世家林立,大部分百姓投身家族,混口饱饭完全没问题。
扬州,鱼米之乡,粮食最为富裕之地,若连他们都断粮,大汉只怕真的凋零了!
青州,背靠海洋,自然也不会出现饿死的景象。
“你笑什么?”
“我笑陛下无知!”
“大胆!”
这一句,激起群怒,从没有人敢这样嘲讽当今圣上。
“呵!倒是有趣,那你说说,朕如何无知了?”
刘真不说话,从太监手里借过笔墨。
片刻后,刘宏拿到内容,面色阴沉的可怕。
原来,真的有问题,怪不得,他看见的景象,跟百姓出入如此之大。
“刘真,你的胆识,朕非常欣赏。现在,朕想知道,你所说的三条建议,又是什么?”
刘真看着刘宏坚毅的眼神,以及心中时有时无的怒火,思绪万千。
他这副表情要是真的话,很多事情刘宏都不知道,包括天子脚下的荒凉景象。
能把消息隐藏的这么缜密,肯定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
这个人选,宦官首当其冲,其次是老臣,最后为后宫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