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好了。"
秦申翊将包扎的工具放回药箱。
裴郁动弹几下自己的胳膊,看着那整齐的绷带痕迹挑眉:"秦先生包扎的手法倒是跟军校的学生有些像。"
秦申翊搭在药盒上的手指一顿,道:"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爹……秦家没出事之前,我一直想去军校读书的。"
"我这手艺,也许是久病成医吧,秦家没落后,我一路向北,进入李家园后就开始学艺唱戏,身子难免磕碰,常自己包扎。日子久了,也就熟练了。"
秦申翊说着,眼底的神色黯淡下来。
裴郁注视着秦申翊的动作,道:"秦先生是个有抱负的人。"
"只是如今,再大的抱负也没有用了。"秦申翊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笑意。
"有用。"
裴郁的声音在秦申翊面前响起。
那声音温和有力,又坚定非常。
暖融融的烛光下,裴郁面上晃动着烛影,面带笑意地道:"你若是想,时刻都可以。"
秦申翊却愣了。
他唇瓣动了动,不可思议地道:"哪怕是去军校念书,也可以吗?"
裴郁点头:"当然。"
"可我是戏子。"秦申翊道。
裴郁:"你首先是秦申翊。"
裴郁双眼的情绪那样平静,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没有暧昧拗口的情愫。
有的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尊重。
如裴郁所言,在他这里,秦申翊只是秦申翊。
秦申翊注视着裴郁近在咫尺的面孔,道:"可我若是去了军校念书,那你重金赎我,难道不怕我不再嫁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