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回头,笑得眼角上扬,黑红色的脸膛,一嘴洁白的牙齿。
“你们不说我都知道你们想的啥?我带你们去的地方没有错,你们就放心吧。”
余淮海突然间听到了熟悉的乡音,一脸的惊喜。
“你也是徽省的?”
“不光徽省的,还是皖北的呢,我是文洲县的。”
“我们是邻县呢,我二姨家就是文洲胡集区的。”
“我也是胡集区的,刚来到杭城时,也是耍猴戏的,他们这里人不让干,说是有虐待动物嫌疑,就把我的猴送到动物园养去了,我也被他们安排到厂里上班,到车间里我没有技术,给厂里当保安又嫌我年纪大,最后,劳动部门就让我跟着刚才那位赵大姐搞劳务中介,每个月有保底收入是八百块,其他的多劳多得。”
“我们这里的招工也是刚起步没多久,工厂也不是那么多,关键是你没有个技术工作就更难找了,比方说你这个男同志,你要是会开车什么的,那工作就好找了,有专业人家抢着要。”
余淮海觉得老人的话有道理,他乡遇故知,自己的命运还是不错的。
他们来了一家叫钱塘江联华电子厂,有人专门接待他们,田丽丽很快留在了厂里。
小主,
厂里目前只招收女工,余淮海没有技术,只能跟着老胡到不远处的马路段上当环卫工人了。
刚来到陌生地,他们没有更多的钱租房子,只好先暂时住在各自的单位上。
田丽丽的厂子里有女工宿舍,六个人一房,分两下铺。余淮海一个人好凑合,就在环卫处的临时休息室里先住着,老胡每天下班回来,无事可干时,就和余淮海插码、侃大岔,讲杭城的所见所闻,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放了寒假。老胡的儿子带着孙子来看望老胡了。
老胡当然高兴,拉上了余淮海一起下了馆子。
老胡的孙子胡小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