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啦,这个可不好说,我觉得这事还是有戏的,你想想,人家不想跟你在一起,凭什么帮你解围,如果对你没有意思,她会留在咱们家吃饭,看着她那个吃饭时幸福和满足的样子,就知道她想什么了。”
余淮海既不赞同父亲的观点,也没有表示太反对。
“我一开始怎么说来着,我一看人家姑娘是个旺夫相,一定能给咱们家带来好运的,你想你身子骨单薄,找个高大大气气的多好。最主要的是人家在这个社会上有势力,黄家再也不敢欺侮俺们了。”苗小兰倒是说到余淮海的心坎里了。
“娘,我也和她说过,如果她真的能帮我找到她叔报仇,我自然会考虑的。”
“他二叔叫啥,干什么的,还真能帮咱们报仇。”
“县公安局的局长,***,权力大得很,听田丽丽说他们已经将黄氏兄弟犯下的罪有备案了。”
余淮海没有办法求证田丽丽话的真伪,只好人云亦云。
“是呀,人家有了这层关系帮我们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我觉得如果我们跟田丽丽没有太近的关系,别人为什么要帮你,没有理由呀,对了我想起来了,如果你和她成为夫妻,斗黄氏兄弟的事情会顺利多了。”
母亲在一旁引导,也是希望儿子能尽快解决个人问题,毕竟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田丽丽这条件,在淮水县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反过来说,田丽丽能找到谁,也是这一家人祖上烧了高香,冒了青烟。
“爹娘,这个我自然会考虑的,太晚了,你们二老也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露水打湿了地上结了种籽的草皮,屋外鸡鸣三遍,三个人都打起了哈欠。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上午的阳光很柔和,不怎么刺眼的那种。
田丽丽在斑驳的一片树荫里,早早看到了二叔田志刚的篱笆小院,这是他们家花六百块钱买的一套泥坯房子,厚厚的土坷垃墙造就了冬暖夏冷,而在不热不冷的金秋,这房子又象是一件未经雕琢艺术品,生活处处有艺术,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就是不爱生活,田丽丽常常为这种发现在内心里骄傲。
站在篱笆小院在外面,就看见二叔在晨光里伺弄着小菜园。
“二叔,我爸妈让我看您来了,你猜我给您带啥好吃的了。我们家昨晚蒸的枣糕,又香又甜,您赶紧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