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走出列车的女孩,抬起眸光,看了一眼芬格尔和路明非,道出了清冷的声音,“我是零,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娃,俄罗斯人。”
踏出列车的女孩,皮肤是冰雪的颜色,娇小的像是个瓷娃娃,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站在那黑底鎏金的列车外,她便自成一道清冷的风景,好似把北国的风雪带到了远在芝加哥的月台上。
自称零的姑娘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素雅连衣裙,踏着一双淡灰色的小高跟。
素而淡的女孩身上,唯一的妆点是连衣裙自带的不对称褶肩,三角领旁唯一的装饰吸引着观察她的人的视线落到她修长的脖颈上,女孩微微仰头看向对面二人的时候,她脖颈的曲线仿佛天鹅仰颈,一双通透的瞳孔如同冻结的蓝湖一般澄澈,眼瞳从外向内,每多一点点,那淡雅的蓝就更深邃一分。
她像是一块没有一丁点杂质与气泡的洁净冰块。
“两位师兄叫我零就好了。”
很礼貌,微妙的矜持和距离感,却并不惹人生嫌。
“额,学妹,只有我是师兄,这位,跟你同界的。”芬格尔笑了笑,收敛了一下自己失态的神情,转头看了一眼路明非。
结果路明非的表情比他更失态,那种欲言又止,想憋又憋不住的怪异感呼之欲出。
“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你认识我?”
哇,这个师弟,好老土的搭讪。
芬格尔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而CC1000的最后一位乘客,可就不会像芬格尔一样照顾路明非的面子了。
“师弟,你跟女孩搭讪的词库该更新了。”提着行李箱的陈墨瞳最后一个踏出了CC1000列车,调侃和憋笑的表情毫不掩饰。
而话题的主角呢。
路明非不为所动,只是看着零。
而零,也只是用她那旁人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仔细的盯着路明非的脸,片刻后,她才轻柔的摇头,发丝轻轻跃动,“没有。”
“是么?”路明非点了点头。
他的嘴上说着不置可否的话,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
鼻嗅爱闻到的那股好似雪莲花一般清雅的淡香味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