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到雷家村村口,就被守在村外的侍卫拦了下来。“站住,你们要干什么?”一个侍卫喝斥道。朱青臣上前说:“这位官爷,我们几个想进村去,还望官爷能行个方便。”“不行,里面是重疫区,不可以放你们进去。”
“官爷您就放我们进去吧,我们是进去帮忙的。”傅思廉说。
“唉,我也是看你们穿戴得不错才劝你们的,这里头都是些贱民死就死呗,各位爷和小姐又何必去淌这个浑水!还是快些走吧!别不识好歹!”
古谦诚听了他的话,愤怒地抓起他的衣襟怒道:“你这混蛋!人命关天的事,你放是不放!”我们其余几人在后面看着也是焦急万分,我微微一笑,说:“古二哥,放开他吧,你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待古谦诚放开那名侍卫后,我走过去说,“这位官爷,我这些属下都没把事情说清楚。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有个亲戚住在这个村子里,如今听说这里发生瘟疫才特意赶来看看他可安好。官爷您也是有家人的,那种担心家人的心情相信官爷一定也能理解,您就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探望下亲戚吧!”说着顺手塞了一两锭银在他手中。
他垂目瞄了一眼,说:“还是这位小姐说话在理,你们进去吧!(我心想:什么叫我说话在理,还不是因为你看见了银子。)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若你们进去后也染了瘟疫,可别怪我们将你们和那些村民一起烧死在村内。”
我在心里暗暗可笑,我们怎么可能染上瘟疫,有我在他们的疫病也会很快治好的。我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问道:“那若治好了,如何确认?”
“时限一到,县里会派全县所有大夫来确诊。若治好了则即刻放行,否则便烧村。”
“可是……”我听后微笑不语,古谦诚想说什么却被我拦下,道:“多谢官爷!”然后他对身后的人说了声“放行”,如此我们一行人便被放进入了雷家村。
从村口封锁钱到村庄还有三里之地,他们防得也真够严的。我们一进入封锁钱,古谦诚就问:“小姐,您为何不让属下说明,那厮分明是托词嘛。那些大夫怎可能来确诊,即便是来了只要他们一口咬定尚有疫情,这些村民就必死无疑。”
我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须多言!”
“那小姐为何还要阻止属下?”古谦诚不明白地说。我仍微笑着说:“那依你之见,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当如何?”
“这……”古谦诚顿时哑言,答不上话来。我笑着说:“既然说与不说都没啥差别,又何必言明呢!”
“小姐,您想做何打算?”这时,朱青臣开口问道。
段誉走到我身旁,伸手揽住我的腰,低头道:“妍儿,把你的安排都说说吧!”
我侧头看向他,其实他的脑子也很好使的,他一定是也想到了我想到的事才会有此一说。只不过在他看来,所有事都要——威我立,枪他使。于是,我会意一笑,吩咐道:“冯远、陆冲你们带上所有的侍卫,将县内所有大夫的家眷寻一处妥善安置,不要离雷家村太远,大约一刻时的距离。记着一定要以礼相待,不可怠慢予她们,此期间你们就不必过来复命,看着她们才是最打紧,重要的是不要让他们与任何人联系。傅盛全、槿夕你们二人也一起去帮忙照看。唉,此举虽不义,但眼下却是能让那些大夫说实话的最佳方法。届时,以烟火为讯,见着烟火你们再将她们带过来。”
“诺,属下(奴才、奴婢)这就去办。”傅盛全、槿夕等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后便悄悄地从旁边草丛潜出雷家村。看见他们安全离开,我们剩下十人才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