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丞生怕这个年轻的公子把他也处理得那么残忍,吓得往后面使劲蛄蛹,恨不得缩到墙里边去。
何云谦看了他半天,“这货确实是个废物,真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送矿场都浪费粮食……送大牢里吧,他交代出来点有用的信息就给他一顿饭,一个信息换一顿饭,交代不出来就饿死拉倒。”
冯县丞心眼子一转,至少他知道的事情能维持他活上个把月,个把月之后兴许还能有转机也说不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倒是觉得自己比那个插了一脸树枝子的男人强多了,所以他被带走的时候也是一点没挣扎,也一点没犟嘴。
冯县丞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县衙大牢,哪里想到,他被带去的是燕京的皇宫天牢。
他还想要转机?呵~听了那么多秘密怎么会放过你?想得美!
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活活饿死的下场。
徐焕最后问那个年轻的副手,“你想出来没有啊?轮到你了?”
这给孩子急的都不行了,最后他说了一个他认为不是什么有价值但是他觉得好像不说出来又很难受的事。
“徐姑娘,你的画像跟我们这里的新月姐姐的妹妹长得有几分像!”
徐焕和何云谦同时蹙眉,表情都变得一样的凝重起来。
徐焕严肃的问:“有多像?”
牡丹接过这个话说:“我刚才还想着等没人的时候跟你说一声这个事。
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但是根据何三公子的描述,我画出来一幅你的画像,我画完觉得很面熟,仔细一想,就想起来你跟我们一个叫新月的姑娘她那个在李不悔手里做人质的妹妹星河长得有三四分像!而且你们的年纪也差不多。
但是见了你之后,我觉得你们也就眉眼像一些,别的方面还是差很多的。”
年轻的小副手也补充道:“我也见过她几次,虽说是人质,但也在接受探子的训练。
那次是新月姐姐托我回去复命的时候帮她看看妹妹,我正好赶上她在罚跪,于是我只能在一边等着,等到她被罚完了,我才能跟她说话。
我在等的时候,就仔细的看了看她,她的眉眼跟姑娘您确实很像,但是鼻子和嘴巴不如姑娘长得秀气差距很大,可若是戴上面纱的话,不熟悉的人应该很容易认错。
我还有个发现,她的左手小指应该是受了伤,一直卷曲着伸不直。
若是姑娘你的画像到了李丞相的手里,我怕他会发现这一点,利用星河来对付你们……”他看徐焕他们不作声,也就没再往下说。
片刻后。
年轻的小副手不敢抬头,但是又很心急的想要一个答案:“我……我不知道这个消息能不能也让我也去您说的那个地方?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更有用的情报了,毕竟我也只是帮着头领跑腿的。
他是西秦的通缉犯,回不了西秦,我就代他去李丞相那里复命,他交代给你们的事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实在是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可我觉得您说的那个‘幼无弃,有所学;壮无闲,有所用;老无虑,有所养’的日子应该很美好,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出事。
哪怕我没有得到这个机会,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把那样的日子实现,这样我下辈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徐焕没有急着答应他,仔细的想了想才说:“若是冯吉先愿意成为我们的人,那么你就做他的副手,跟他一起回西秦,他就是你的主子,你可愿意?”
年轻的小副手毕竟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心灵上还是比较脆弱柔软的。
这就跟跳崖中途挂树上的感觉一样,峰回路转,他不仅可以活命了,还有了可以重新做人的机会。
激动地孩子瘪着嘴,无声的抽泣着,拼命的用袖子擦抹着眼泪,给眼睛都擦得通红。
“谢徐姑娘!”他先给徐焕行了个大礼,然后忽然又想起来徐姑娘的主子还在一边坐着呐,于是又赶紧给何云谦行了一个更大的礼,那腰弯的差点跟腿来个对折,“谢刘公子!小的一定会好好辅佐冯少爷做事的。”
徐焕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小副手咧开小嘴笑呵呵的说:“我叫周一”
“周一?”徐焕对于能在古代听到现代的词语很敏感,“你姓周?”
周一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名字会让徐姑娘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她听说过自己?还是说自己不该叫周一?是犯了什么忌讳吗?
他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是孤儿,我们头领姓周,我是他收养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叫周一。”
徐焕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瞎激动什么。
何云谦也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他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不行就给改一个呗。”
徐焕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他的名字跟我未来的一个关于时间的修改名词竟然重合了,我未来打算把上工的日子按七天一个循环安排,从周一一直到周六都是上工时间,第七天放假,所以不叫周七,叫周日。我把这一个周期叫做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