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的拉着薛王氏的手,终于还是在她浑身不自在的目光中,苦口婆心的道:
“妈,如今咱们家可都指望着哥哥打理生意呢,你就让他每天这么在外头胡混,恐怕这日后……”
看着女儿生病都还不忘操心自家事,薛王氏也是满脸苦涩,“我的儿,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可是你哥哥他生来就是一副混账性子,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只是不听,我也是实在拿他没办法啊!”
既是替女儿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还得操持这一大家子觉得苦,也是替自己觉得中年丧夫儿子没出息以后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命苦。
越想越觉得自己命不好,连累得女儿生来就低人一等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
转眼已经是泪水涟涟,怕女儿多心又连忙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妈这是做什么?女儿不过是略说两句罢了,您快别哭了。”
玄初看她这副自己没办法管不了,转眼哭哭啼啼的模样也是头疼。
真想管哪里还有管不了的?
府里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些混账,看着这家子孤儿寡母的没主意就欺负人家,整天篡夺着人家出去玩出去撒钱出去吃喝拉撒。
这些下人自己倒是从中得了不少好处,一个个腰包装的鼓鼓的,整天还要在外头仗着人家的名头狐假虎威的。
薛王氏也觉得委屈的不得了,你的这个好丈夫倒是两腿一蹬撒手就去了,留下自己孤儿寡母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命不好。
玄初现在听到她这嘤嘤嘤的哭声就烦躁,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哭哭啼啼的,一天天跟哭丧似。
转念一想又笑了,这人可不就是在哭丧吗?
每次都哭她英年早逝的丈夫,自己这个身体早早撒手人寰的亲爹啊。
要不是职业道德在玄初这会儿都想笑出声儿来了。
坐在床头安慰了好一会儿薛王氏才好歹止住了哭声,摸了摸脸上的眼泪痕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结果这边儿老娘刚哄好呢,那边又来了个薛蟠,本来高高兴兴的玩了一天心里正高兴呢,捧着一堆小玩意儿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