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疯了,阎靳青他才几岁?!”阎仕淮闭了闭眼。
“他才几岁?!”喻姝一时情绪有些激动,直接上前几步扭起他的衣领,“你在他那个年纪过的什么日子!我在他这个年纪过的什么日子!咱俩不都好好长到现在了么!”
“今天是谁叫人来郁寰集团闹我!是谁把我叫来这里!是谁给我下药脱我衣服!你居然还敢说教我!”
喻姝犹自不解恨,她毫不犹豫地扯过两张纸巾,拔出插在阎仕淮另一只腿上的刀。
狠狠往他肩上扎去。
第三刀了。
“阎仕淮,你且记好了。如果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你最好别来招惹我,我是能忍我是想低调过日子,但像你这样连日子都不想我过下去的,我就只好来和你拼一拼命了。”
喻姝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用尽剩下的力气给了阎仕淮一刀后,她也终于到了临界点。
痛意蔓延到了四肢和脑袋。
喻姝低眸看了眼时不时颤动几下的刀。
她眼冒金星地靠在了另一边,慢慢滑坐下去,拨通了救护车。至于警车,她没那么打算。
施采,毕竟太正义了。
换位思考来说,喻姝觉得她没什么错,为感情很好的亲叔叔要个说法,也是人之常情。
她莫名想起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位舅舅。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大得如此离谱。
而最可笑的是,那一切本来是她的人生,何良是她的舅舅,何仙是她的阿姨,她有个位高权重的外公,有个财智双全的爸爸。
她泪眼婆娑地回想着自己的人生。
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值得说的回忆,那就无异于垃圾堆里寻宝,反而惹人笑话。她都没敢去想另外一方面……
如果周淑娣和喻建国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呢。
她从来不敢去想。
因为比起那些残忍惨烈,她觉得来自家人的打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万劫不复,她有可能会一蹶不振。
“你……是不想和郁拾华过了?”阎仕淮看她气息有些弱得可怕,加上浑身都透着死意的模样,到底生出几分未知的恐惧来。
他犹且记得裴沅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
“过啊。他如果还不嫌弃的话,我肯定和他过。”喻姝无所谓地一笑,她如今的人生状态,摆明了过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