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蔡亚青,就是我先前在蓝度意外重逢的那位,她因为见过我,这几年和裴梦宛有来往,一来二去地,裴梦宛发现了我是当年在咖啡店打工然后消失的那位兼职生。”
喻姝喝了口水,往床上的软垫一靠,条理清晰说:“所以薛慕荷提醒了我一句。让我小心对方报复。”
“结果,你弟弟和你父亲就倒霉了?”郁拾华听得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脸上依旧不太爽快的样子。
“那她既然先知,怎么不管你家人的死活?”
喻姝静了一瞬,哑然失笑:“怎么管?把我父母弟弟送出国吗?”而且她根本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喻斌是因为她遭遇的横祸。
她不想经历一次来自父母的千夫所指。
“我想把裴孟初拉下来。裴梦宛就是仗着他,敢在鹏城胡作非为。”
从复仇的角度来说,裴梦宛做得正确吗?
喻姝反正挑不出毛病来。
人家失去的是亲生骨肉,更是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恨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而她当年为了十万块和心里那口气,帮助薛慕荷除掉了破坏她家庭的小三私生子。
听起来又有什么错呢?
喻姝没有继续内耗自己的感情,说起来,她生命里大部分的情绪都给了十二岁的那件事。
之后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过分平静得接受。
因为被抛弃的感觉如此强烈。
“你和薛慕荷能成?”郁拾华联想了下前因后果,盯着屏幕里看起来如此娴静温雅的女人。
“肯定能。”
喻姝不想让他小瞧。
况且自己又不是孤军奋战,他都把华呈指过来帮忙了。
“嗯,等你好消息。”
郁拾华似乎说完了结束语,但他没有切断视频通话,反而以一种深邃又深情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两人间一旦没了正经话说,氛围不知怎地,不受控得走向一种振聋发聩的暧昧里。
喻姝嘟囔了句,紧张兮兮地舔了舔唇。
“你明天没事情做?”郁拾华振振有词地问。
“有的。”喻姝觉得自己简直是打胎小能手,裴梦宛的,蔡亚青的,眼瞅着明天的朱安福也尘埃落定了。
作为报应,她忽的就对自己的流产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