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喻姝和她的脸,郁拾华自然妥当,何来不应允的道理,一饮而尽的同时想着是另一个问题。
按理说,不是他该替喻姝谢温禾吗?
“喜欢得紧呢,人巴不得当她监护人,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呢。”程善北是个非常合格的僚机,全心全意为着某人的终身幸福考虑。
温禾轻笑了声,瞄着酒杯的流光:“还请郁总务必盯紧点。”
程善北继续作夸张样:“禾宝你不晓得?再紧怕是要有窒息风险了,凡事讲究个张弛有度。”
“她不一样的。”温禾自知不能时时陪在好友身边,郁拾华真的是最合适的‘监护人’了。
活着的每一天,大约对喻姝来说,都是煎熬吧。
她也不比自己的好运,有和美珍重的家庭,有爱女儿如性命的父母。阿姝与这个世界的牵连太……容易断了。
郁拾华没有应声,但冥冥中他有理会温禾的话意。
不远处,宁挚元举着两大坨颜色不一样的,带着永远热烈活泼的薛慕童走过来了。
之后又是每天的常规节目,去哪儿吃。
温禾有意帮好友多‘联结’下关系,在问清了太后的茶会七点半开始后,便只拿着张俏脸跟在几位后面蹭吃蹭喝了。
“这么晚?老太太精神都怪好的嘞?”薛慕童显然不信,拿眼看这白吃白喝的人民公仆。
“哪能呢,是我死皮赖脸地混口饭吃,好姐姐,收留收留小禾,小禾超乖的。”温禾有心陪她玩,还双手托脸,作了个向日葵。
薛慕童一脸怕怕:“别别,真论辈分,你还是我姨呢。”
温禾满脸黑线。
人小辈分大,说的就是她,或者是……她爸。
她出生的那年,她亲伯伯的外孙女也出生了,之后一年接着一年,喊她姨的小萝卜头越来越多。
本来也没什么,可一想到每年过年撒出去的红包。
温禾竟莫名心梗。
而薛慕童和她爸那边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却有姻亲相连,年节时常走动,温禾是出过一次血的,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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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打听打听,你那和你同年出生的外甥女听说好事将近啊?”薛慕童八卦之魂燃烧。
“媛子啊。”温禾砸了砸嘴,又有点小不开心,“别提了,人多实在,简直不像我爸那边的种。她循规蹈矩地不行,男友也是方方正正的人,两家门当户对,几年前就议过亲了。”
“这种程度的大事儿,阎家会来人吧?”薛慕童是真的糟心,她家和何家是有转弯亲,何家长女嫁了阎二爷,偏生婚后几年成了怨偶,一场闹出人命的惨剧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孩子姓何,吃喝教养皆是何家出品。
可……阎二爷不是和尚。
他又再娶了。
娶的是薛慕童外公弟弟的老婆的外甥的女儿。
以至于每每碰到阎何两家的事,人情往来也好,业务利益也好,为免触霉头,她家都是先打听好情况,然后两边都不得罪地完美处理。
温禾扫了她一眼:“近些年,阎家有缓和的心思,但我大伯没给缝儿。”
她父亲何焰是幼子,生出来没几年就有了侄女,可以说几乎是一道大的,比后来的一对龙凤侄子侄女感情更深厚。
结果呢?
阎二爷仅管不是造成她大姐姐去世的罪魁祸首,甚至出事后第一个赶到了医院。
偏偏中途有一大堆他们小辈不懂的恩怨屁事。
以至于她父亲对这侄女婿的厌恶比他亲哥还深。
“阎家和阎二爷不是一回事吧。”薛慕童这点敏感度不缺,当即指出了要点。
“反正都是他们的破烂事儿,用我爸的话说,不用影响下一辈的交情,该咋样咋样。”
薛慕童翻看着菜单,还想拿给温禾参谋:“可你好像也不太和阎家的人玩儿?”
温禾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婉拒了。
“说得好像你常玩似的。”她瞄了眼在看手机的郁拾华,又找补似的添了几句,“要玩也是男孩子们玩,阎家那第三代,妥妥贿赂过送子观音。”
私生子都是男孩,除了个养在何家的女孩,竟是干干净净的和尚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