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而隐蔽的温字跳入众人视线。
“是温家大小姐的房子?”秋海棠听喻姝说过她和温禾的情况,猜了个大概。
程善北显然知道点内幕,这栋别墅的产权所有人并不是温禾。
他在车中看着俩人娴熟地操纵着机器人搬东西,又等着她俩稳稳进了主屋,才莫名轻笑起来,捏了捏旁边秋海棠的脸蛋。
“就你是个真傻的。”
程善北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这一身特意打扮给他瞅的模样,视线落到某些关键部位上,生理反应如约而至。
他可不像某个死鸭子嘴硬的人,搁嘴边的嫩肉不吃,非得扒拉着一壶老酒死不松手。
小主,
好吧,可能是客观差距的存在。
程善北吻上秋海棠的那刻,突然理解了这种心情。
和孙绾差得有点多。
……
蓝度
手下人推门报信的点儿,郁拾华正一脸黑地听着程善北添油加醋地打小报告。
绘声绘色,生动形象。
孙绾小指头轻轻一勾,侍应生便伏着身子快步走来。
零星几个不太好的关键词飘入程善北耳中,他抬眸看向孙绾。
“两三个学生罢了,好的不学,尽学作死的。”孙绾神态惬意,并未提起人名。
蓝度这儿是出名的高端高消,光是卡座费就能劝退一堆看似名牌傍身,实则兜里空空的学生。
程善北不好糊弄,问了一嘴:“哪几家的?”
孙绾面色不显:“有个爱穿水手服的,和你打过招呼,记得不?”
程善北眉心拢起:“她怎么了?”
“好像是海落音。”孙绾云淡风轻地吐了口烟。
程善北脸色一肃,让人去叫主管,唇边还带着些笑意:“什么时候开始的?”
孙绾两手一摊:“我哪知道,受人所托而已。”
“谁?”程善北言简意赅。
孙绾丢开烟蒂,捂着嘴笑了一声:“还能是谁,这两天受了她一番照顾,紧着还债呢。”
等程善北反应过来,郁拾华已将视线投向了孙绾。
孙绾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那行吧,就当给你的脸了。”程善北贼兮兮地把酒杯端过去,和阴晴不定的某人碰了碰。
郁拾华轻哼一声,略有不满:“自己的场子合该警醒些。”
下个月要召开两会,近来风声鹤唳的很。
“可不是,新调来的督察头子背景很硬,人又难搞。”程善北装模作样地叹了句,“有人给起了个外号,火爆朝天椒。”
“是个姑娘?”
“正解。”程善北打了个响指。
洗手间内,对着镜子补口红的董荟然不顾外头一阵接着一阵的喧嚣嘈杂。
连包中手机铃响都懒得管。
左右这是她程叔的地盘,没人能拿怎样。
不等她点开手机屏,有成群结队的侍应生推门而入,三三两两说着闲话洗着手。
真吵——
董荟然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想着要去程善北地方告个状,治治这些没规矩的奴才们。
好端端客用的卫生间,整的和菜市场一样。
她眼里憋着火气,故而格外用力拧住门把手。
不料门一动不动,手腕迸发出难以形容的剧痛。
生理性的眼泪很快漫出了眼眶,破碎的呻吟在口齿间久久不散,董荟然甚至在口腔中尝到了一点血液的腥味。
“小姐您怎么了?”有眼尖的侍应生忙过来扶她。
董荟然本来只是眼底冒火,这下从头到脚都是熊熊怒火,半点不客气地甩开了她的手,却又拉到了自己的筋,疼得冷汗直冒,身子都挺不起来。
“这门…打不开。”她咬牙切齿道。
侍应生清脆又活泼地作答:“外头来了便衣,说是这里被人举报,一个个地在查呢。”
“小姐你不急的话等等吧,是非之地,还有打起来的。”董荟然痛得死去活来,等想起便衣代表的职业时,脖子像被卡住脖子的大鹅,突然说不出话了。
她忙不迭地去摸自己的包,又想起之前和赵施二人的钱货两讫,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提心吊胆,她亲舅舅下个月大概率要升任司长,家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