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好几日没睡好,梦里都是血腥气。喝了安神药效用也不大,贾宛霖他们没下车,但是同样憔悴了不少。

贾老夫人说去白塔寺,这日一大早,便带着家里的女眷出发了。

白塔寺就是原先贾青芜犯病后常住的地方,这次故地重游,贾青芜心内还有些感慨。

熟悉的僧人再次见到她,都大为吃惊。就连住持都多看了她两眼,而后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贾青芜还了一礼,“了空大师。”

“看来贾施主心病已愈了。”了空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夏初,“南无阿弥陀佛,贾施主这一劫过去了。”

“多谢大师先前的收留。”贾青芜感激道。

“不必客气。”了空摇摇头,“并未帮上什么忙,看这几位小施主面色,可是最近受了惊吓?”

“前几日遇上了劫匪,好几日没能安睡了。大师可有什么法子?”贾青芜赶紧追问。

“我师弟今日在大殿讲经,可去听一听。先前的安神香可还有,睡前可点上一些。”了空说道。

“这个我竟是忘了,不过不多了,可否请大师再匀上一些。”

“你们先去听经,稍后我让人送一些过来。”

告别了空大师,她们便去了大雄宝殿。临近年底,求神拜佛的人不在少数,大殿里几乎跪满了善男信女。

一位僧人看到贾青芜,走过来轻声将她们请了过去。带到了大殿的一个角落,那里都是寺里的僧人,见来了人,不用人说就站了起来让开位置。

夏初不太信佛教,中华儿女总有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狂,更符合道教的宗旨。

不过她虽不信,却尊重。老老实实跪坐在蒲团上,听着老和尚用其他的韵律念着经。不知是经文还是这种念诵的方法,心慢慢跟着静了下来。大脑放空,竟然开始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