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泰坐在一旁,脸上带笑,心中却道,雷凌振这孩子还是嫩了点。谢阴、范阳这两个也是没有城府,你们也不想想,眼下玄天宗什么势力,连长江三十六水寨那样的角色都说灭就给灭了,岂比寻常?但眼下人家两个堂主在此,对这六人都是客客气气。脚趾头也想明白了,你们要碰钉子,只怕讨不了好。他年岁甚大,在他眼里雷凌振等人确是只能称作孩子。
果然诸葛飞卿伸手也拿过一个酒壶,也不起身,道:“承蒙款待,我也敬诸位一杯。”如法炮制,杯中也是一股酒箭激出,正落在冉雄飞杯中,他那酒箭去势更慢,一杯酒斟到杯沿齐平,杯中酒却只微微晃动,眼看已经过了杯面,却偏偏就是不洒出来。
不要说诸葛飞卿是坐着不动,便是这斟酒的分寸,也要比雷凌振强的多了。
诸葛飞卿不动声色,将柯云麓和周启泰杯中酒也斟了,若按顺序,该给雷凌振斟酒。诸葛飞卿却是手腕一抖,那酒箭空中高高划了道弧线,却落去了另一边,到了谢阴杯里。
待到给谢阴、范阳斟满,酒箭才又飞了个大弯,朝雷凌振杯中落去。
雷凌振脸色难看,见酒箭飞来,眼看已经到了杯前,突然伸手端起杯子,道:“在下酒量不佳,还是不要喝了。”
他端杯在前,说话再后,酒杯不但离了桌子一尺,更是在那水箭之上,眼看那酒箭就要落空。
突地空中那酒箭陡然一快,如活了一般,龙抬头也似向上昂起,仍是正正巧巧落在杯中。
雷凌振浑想不到对方仍能变向,这般控劲的功夫可比自己高的多了,只得任他斟酒,口中道:“多谢,多谢。”
诸葛飞卿面带微笑,片刻杯中已满,他却不停手,那酒箭仍继续朝杯中涌去。
雷凌振大窘,他手中端着杯中,若是酒撒出来,不但沾的一手,连身上衣服也要遭殃。见酒已过了杯面,忙提真气,以内力裹持,不教那酒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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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酒箭丝毫没有停歇之意,只得开口道:“先生恕罪,先生恕罪。”他功力已到极致,对方却是好整以暇,这一壶酒都倒过来也是不难,眼见杯中酒已高过大半寸,已是自己功力极限,再迟半分,自己就要洗个酒澡,只得服软。
诸葛飞卿微微一笑,那酒箭一转,落入一个空杯,随即收手。
雷凌振已是强弩之末,手中酒已高出杯沿一寸,再操控不得,只得就嘴上去,一口喝了半杯。
冉雄飞举杯道:“请请请。”也不多言,举杯干了。众人也都举杯干了一杯。
雷凌振心中暗暗感激,自己内力难以为续,实在无法,只得就口抢先喝了半杯,论席间规矩,自是大大失礼。对方若借机调侃几句,自己不免更是下不来台。冉雄飞这下轻描淡写,却是替他解了围。
放下酒杯,冉雄飞一阵咳嗽,好半天才止住。抬抬手,身后侍女上前,又给众人斟满,冉雄飞道:“几位远道而来,老夫招待不周,最近老是喉咙难过,酒也喝不了几杯,失礼,失礼。”
诸葛飞卿道:“冉堂主不必客套,有什么事,还请敞开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