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番情状的「对酒言欢」着实是「难有片刻之欢」,这两人无论宾主,心下俱感万分不自在,可偏生还是要作一团和气之状,接着勉力饮酒吃菜,谁都不愿头一个告辞。
为免场面尴尬,落阳便与方铭博闲聊起了一些家长琐事,然而令落阳奇怪的是,每每当他问及方家的家事还有方家其余几兄弟的现状时,那方铭博不是言语含糊一笔带过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方铭博愈是如此闪烁其词,落阳心中就愈是好奇,到最后,明明已到了该结束酒宴之时,落阳却依旧不肯罢休,还是不断在追问方家其余几位兄弟如今过得怎样云云……
尤其是当落阳问起方家二堂主方树虎的近况之时,那方铭博非但不愿正面作答,言谈间脸上已然不经意地闪现怒色。
就这样,两人的这一场楼外楼的酒宴,一直从午时吃到了申时,刚开始,两人在言谈间还维持着表面的欢笑与融洽,可越是到后来,两人就越是谈不下去,越是谈不下去,两人还越是要强颜欢笑……
「报……报总堂主!」
不知何时,在「清波月影」的雅间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句大声的禀报。
「什么事?!」方铭博不耐烦地朝门外吼了一句,仿佛在发泄他这一个多时辰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怒火。
「总……总堂主……大事不好了!」门外走进一位分水堂的堂众,看模样应是方铭博的一位贴身亲随。他甫入雅间,便慌慌张张地向方铭博禀报道:「总堂主,大事不好!」
「究竟是什么事?!」
那人看了就坐席间的落阳一眼,欲言又止。
「这里没外人,有什么事,快说!」
「报……报总堂主……」那名亲随战战兢兢地回道:「有人趁总堂主不在,突袭咱们总坛,把……把方二堂主给掳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