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迪纳莱开场进球后,纽卡斯尔城下半场的部署并未被打乱,自下半场以来,托尼·亚当斯便在场边巡回,一刻都不曾回到座位上,不时通过手势和呼喊告诫着自己的弟子们保持冷静。

而经过托尼·亚当斯的调整后,面对两球领先而彻底保定心思龟缩防守的费伦斯,纽卡斯尔城的攻势如狂涛拍岸般推进上来。

迎着弗兰基球场数万球迷的嘘声,纽卡斯尔城用一次次射门,一次次角球定位球持续叩击着费伦斯的城门。

终于,在比赛第62分钟,苏郁一脚标志性的远射为纽卡斯尔城扳回一城,而他也完成了自己在欧冠的首粒进球,但是如今形势紧急,苏郁仅仅是抱着皮球挥了挥拳头便草草结束了庆祝。

陈懿延:“我嘞个骚啊,这一脚哪个门将不怕。”

姚镇钧:“最怕的是后卫吧,塔索蒂脸都歪了。”

何羡:“纽卡斯尔要翻盘了。”

陈懿延:“这么说,我的负胜有救了?”

何羡,艾克拜尔,姚镇钧,彭朋:“……狗庄寿司。”

群里几人的抽象暂且压下,再来把目光投向场上。

看到费伦斯的防线因为时间的流逝出现了松动的迹象,托尼·亚当斯果断着手换人,用杰斯珀·卡尔森换下乔治·戈登,加强了对费伦斯禁区领空的控制。

当禁区中出现两个高点时,费伦斯盯防纽卡斯尔城传中的难度直接成倍上升,这也使得纽卡斯尔城的进攻手段更加直接高效起来。

苏郁,法泽奥还有马凯·杜拉尔这些都是长传打过顶的好手,纽卡斯尔城几乎可以在前场的任何一个位置发起突然的轰炸。

在过去的两个赛季里,纽卡斯尔城在英超一直是面对密集防守的球队得分效率最高的一支。

弗兰基球场上空的嘘声几乎要形同实质的风暴,而在这股狂躁的风呼之底,纽卡斯尔城对着费伦斯的禁区轮番起球轰炸。

伊万·科斯蒂奇和杰斯珀·卡尔森两个人在禁区里互为犄角,如同两座灯塔一般指引着纽卡斯尔城起球的轨迹。

而当他们抗住对手在禁区中争下的一点的时候,在外围随时准备突击二点的有时候甚至是马里亚诺·拉莫斯。

比赛悄然流逝,时间来到75分钟的节点,这个时期对双方球员体能的考验甚至比加时赛还要大,两队都在消耗中忍耐。

而从一开始就选择被动防守的费伦斯,在后防老将的体能逐步耗尽后,钢筋混凝土打造的防线,其外表的混凝土层也开始腐化脱落,暴露出其中空洞的钢筋主干,而纽卡斯尔城的进攻就宛如蚀没一切的狂风般骤而不歇。

在比赛最后的二十分钟里,纽卡斯尔城已经为进攻投入了除门将以外的全部人手,纽卡队员得球的第一时间,托尼·亚当斯都会激动地挥手示意他们向前。

向前!向前!继续向前,如狂风撼平城堡一般地向前!

在这股狂霸地攻势下,费伦斯已经丧失了任何反击的力气,这场比赛梅开二度的卡迪纳莱因为他190的身高完全被当成了后卫使用,而在这名老将跑到抽筋,在一次防守伊万·科斯蒂奇跌倒在地上后,主教练才舍得换下他。

这场比赛中,无论是各国的解说,还是其他球队前来考察敌情的球探,都为纽卡斯尔城的穿插配合和进攻手段感到阵阵心悸。

这样狂暴的攻势,让他们想起当年征服欧陆的惨案大王拜恩慕尼黑。

终于,正像托尼·亚当斯所预计的那样,在阵中的老将体能耗尽后,强悍如法布里奇凭他一个人也不能面面俱到。费伦斯钢筋混凝土防线的漏洞正在从数不清的小孔隙,扩大、连接,直到变成最终摧垮其的呼啸风眼。

比赛第84分钟,法泽奥接伊万·科斯蒂奇回做,胸部停球后抬脚轻磕,在禁区右侧扣过塔索蒂的防守后,旋即张弓搭箭用逆足兜出一脚完美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