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日,骑兵团已经进山三十九天,除了前几天还有回信,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旅座很烦躁!
现在,马家军300旅的士兵,人人都知道韩起功老大,很烦躁,极其烦躁,杯子摔了有十个不止,天天抽人耳巴子,千万别随便犯忌讳,可他们也不知道啥东西不是忌讳。
反正,千万别靠近旅座,靠近本身就是一个忌讳!
300旅的营地,距离祁连山的入口大约有五里路,现在整个营区里还有两个营的步兵,一千一百人。
前段时间进山的骑兵团,后年进山的步兵营,一个回信的都没有,这山有些邪门,仿佛进去,就出不来了。
韩起功现在也不敢再派人进去了,这要是再派一个营,估计也还是泥牛入海。
可把两个营都派去,那他就真的成了光杆子旅座了,让他自己也跟着进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在没有搞清楚那山里到底有什么之前,打死他也不进去。
他现在正在犹豫,他到底要不要告诉马步芳,让马家军再多增援一些部队。
可他同样也知道,马爷绝对无法忍受蠢才!对付区区三百人,一个旅居然都打不下来,还要求援,他这个旅座怕是也做到头了。
所以,现在,一天天的,他都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心情极其暴躁,任何小事就会勃然大怒。
一个士兵走进来,哆哆嗦嗦的将一张纸放在桌上,然后说道,“马总电令,请旅座过目!”
然后敬礼,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迅速的离开了旅部。
韩起功皱着眉头,踱步到桌前,打开看了看,然后叹息一声,将纸张扔在桌上。
电令很简单,直接问战况如何?已经抓到了多少赤色分子,什么时候撤军?毕竟,军队行动马总是要花银子的,现在老子给你那么多银子,人呢?
“是啊!人呢?”,韩起功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道灵感从天而降,前段时间还抓了很多赤色分子,虽然他杀了一批,可现在还有一批在他手里,就关押在营地里。
可问题来了,这批人,他已经上报过一次了,银子也领过了,这些人他还要送上去清点,不然,马爷会让他把那些银子都再次吐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变得狠毒,既然山里抓不到,那外面的农民和牧民不是一大堆,实在逼急了,他就杀一批人,用他们的头来顶替。
反正,他杀的人也够多,那些赤色武装的血,早已染满全身,他也不在乎再多杀一批,哪怕这群人都是胆小怕事的老百姓。